呂纖容將她整理下來的資料都交給了趙凰歌,想了想,又道:“這些人做什麼的都有,但我總覺得不大對勁兒。”
她與慕容忠也算是打了不少交道,雖說大多數時間都在床上,可這麼久的時日,也足以讓她瞭解這個人。
“還有一樁,方才當著綠橋的面兒,我不能——那蕭家公子蕭寒章向來便有在花樓虐待妓子的先例,因此媽媽在著人接客的時候也有講究。綠橋雖然也是花樓的妓子,但她與那何家公子已然生了情愫,何公子也說通了家裡,定了日子,要將她接出去的。那老鴇收了定金,原就不會再讓綠橋接客。蕭寒章又不是個急色鬼,若不是媽媽將人送過去,他大抵不會去特意點綠橋。”
而剩下的話,便是呂纖容不說,趙凰歌也懂了。
綠橋這姑娘,生的的確不錯,但是花樓這種地方,每個姑娘都美的各有特色。
似是綠橋這種,有人願意將她贖身,媽媽又不缺這一個“女兒”,自然不會特意為難她,還將她扔出去接那種客人。
除非是有人從中作梗。
這也是為什麼,呂纖容會懷疑慕容忠的原因。
這人不是個好東西,只怕想要藉著蕭寒章的事兒,要作妖呢。
趙凰歌明白她的意思,思索了一會兒,才道:“這事兒本宮知道了,我會著人去查的。”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外間,輕聲道:“這姑娘瞧著傷勢嚴重,眼下兵馬司有些扎眼,本宮便不將她帶回去,暫且在你這裡養傷可好?”
呂纖容自然求之不得,聞言頓時應聲:“公主放心,她與我原本就有些情誼,如今出了事兒,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否則的話,當日她也不會想也不想的便出手相助了。
呂纖容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公主也不必將我當外人,您若是有什麼用得到的,只管吩咐我,我必然全力去辦。”
趙凰歌自然信她的話,不過她孤苦這些年,如今好容易解脫,趙凰歌也不願意再牽連她。但現下瞧著對方這一片拳拳之心,卻是笑道:“好,本宮記下了。”
因眼見得時候不早,趙凰歌與她略說兩句便要離開,臨走之前,又叫住了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