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將她給觀了個徹底!
然而這話趙凰歌卻是不能說的,聞言只道:“不必了,若真有重要事情,皇兄再告知臣妹也無妨。”
她說完這話,轉身就要走,卻不想蕭景辰已然進了殿內。
他進門瞧見趙凰歌,腳步下意識頓了頓,旋即雙手合十,與她行了佛禮:“公主。”
趙凰歌避讓不開,只能將這禮受了,帶著幾分不甘不願道:“國師安好。”
她這模樣,倒是半分都不避諱自己面對蕭景辰的不悅,而皇帝將她這模樣看在眼中,卻也什麼都沒說,只道:“國師來了,坐吧。”
他邀請蕭景辰入座,趙凰歌倒是不肯多呆了,心口處的佛珠像是生了溫度似的,灼熱而滾燙,讓她的心都狂跳不已,她不願意露出破綻,因此急匆匆的行了禮,便預備離開。
皇帝見狀也不再多留,笑著讓她去了。只是等到趙凰歌走後,皇帝這才看向了蕭景辰,若有所思道:“她與國師吵架了?”
皇帝這話問的隨意,像是閒話家常似的,蕭景辰卻是一如往常的肅穆,只道:“公主很好,貧僧並不會與公主起爭執。”
他這模樣與尋常沒有不同,皇帝打量了一會兒,方才笑著擺手道:“朕這麼妹妹,自己瞭解的很,她年歲小,自幼是被朕寵大的,尋常的確是任性了些——國師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啊。”
這話,聽著像是囑託,可是其中的意思卻十分有待商榷了。
至少若是換一個人,聽到耳朵裡,便不會只有表面意思這麼簡單。
然而他面前坐的是蕭景辰。
因此蕭景辰只是點頭應了,甚至連半分表情都沒有變。
皇帝看了他好一會兒,見蕭景辰的確沒有意識到自己現下的意思,或者說,在他的認知裡,趙凰歌的確不算是與他起了爭執。
知曉這一點,皇帝便收回了目光,轉而與他說起了正事:“昨夜國師匆匆而回,所為何事啊?”
昨夜蕭景辰急匆匆的走了,其後連宴會結尾的祈福都是換了人來的,再加上後來那僧人前來說的話,都讓皇帝的心中有些不安,他聽著像是漫不經心,話裡話外卻都是打探。
蕭景辰聞言,神情裡也顯出幾分嚴肅來:“回皇上,貧僧昨夜之所以會突然回去,是因為測算出西楚有異狀,或會影響北越。”
他提及起了西楚,皇帝驟然便陳了臉色,滿臉緊張的問道:“是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