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佛珠啊……
地上散落珠子的模樣還在眼前,然而趙凰歌唯獨剩下了一顆佛珠。
如今……就在她的心口,被她貼身佩戴著。
但這話便不必說出口了。
她說到這兒,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眉眼中多了些笑意:“皇兄放心,本宮再怎麼沒心沒肺,可也還記得您對我的恩情呢。”
趙凰歌滿臉都是笑意,趙顯垣卻是嗤了一聲,也不信她這些話,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
聽得皇帝這話,趙凰歌笑的越發濃烈幾分:“皇兄送臣妹的多了,近來最喜歡的便是那一串手釧,明兒個我便將它拿出來,戴在手上日日欣賞,您覺得如何?”
這話裡滿滿的誘哄,皇帝顯然不打算信她這話,一針見血的問她:“那怎麼現在才想起來戴?怎麼,拿出離來當替代品麼?”
皇帝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在笑著,但不知怎的,趙凰歌卻覺得那笑容冷的很。
沒有半分人氣兒似的,顯得越發陰冷。
不顧過她面上的笑容倒是沒有變化,甚至還能言笑晏晏的與他辯駁:“那自然不是的,臣妹之所以不戴,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因為……珍惜的很,不捨得戴,怕糟蹋了皇兄的一番心意。”
趙凰歌這一番話說得格外誠懇,皇帝卻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一會兒才笑了起來:“你這小丫頭,朕可說不過你。”
皇帝與她笑了一會兒,氣氛倒是越發的緩和了下來。
然而卻在這時,聽得殿外的王順來報,卻是:“國師來了。”
這話一出,趙凰歌的臉色驟然便冷了下來。
皇帝察言觀色,原打算讓她離開,現下倒是不著急了,反倒是趙凰歌,先與他行禮道:“皇兄,臣妹便先告退了。”
見她要走,皇帝留了一下,一面道:“請進來吧。”
說著,皇帝又道:“昨夜國師夜觀天象,大抵有重要的事情,河陽不妨留下來聽一聽。”
若是皇帝說別的倒罷了,偏生他提起了昨夜。
而昨夜裡……
哪有什麼夜觀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