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趙凰歌,她看了看兩個人,抱著懷中的小軟枕看熱鬧。
這氣氛格外詭異,卻又莫名添了一絲和諧來。
自然,這是趙凰歌單方面覺得的。
在鴻臚寺到了的時候,眼見得蕭景辰下了馬車,唐無憂幾乎是瞬間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一面還與趙凰歌抱怨:“嚇死小爺了!”
蕭景辰還未走遠,趙凰歌將車窗的窗簾挑開與他揮手告別,餘光則是掃了一眼唐無憂。
待得蕭景辰進了鴻臚寺後,她這才吩咐車伕重新啟程,一面漫不經心的笑他:“世子就這點出息,被國師嚇成這樣子?”
方才在馬車上,她倒也不是想樂,只是突然想起來,這情形跟前世某些時候重合。
不過那時候的唐無憂,可比現在放肆多了。
果然還是年輕啊。
這麼一想,趙凰歌看向唐無憂的神情裡,竟詭異的多了幾分慈愛來。
唐無憂不知她在想什麼,可她那眼神,卻讓他莫名有些熟悉。
像是……
長輩才有的神情。
這個念頭才起,唐無憂便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將那個詭異的念頭趕出自己的腦子。
他是瘋了吧,眼前這小姑娘,比他還小三歲呢!
哪兒就長輩了!
他一面在心裡腹誹著,一面嘆了口氣,道:“你不懂啊,這是本世子的血淚史!”
先前唐無憂還不好意思跟趙凰歌說,可到了如今,小姑娘十分對他的胃口,也讓他放鬆了些警惕。
看了一眼趙凰歌,警告道:“本世子把這事兒告訴你,你不準笑!”
不笑是不可能的。
但這並不妨礙趙凰歌點頭敷衍他:“好。”
眼前小姑娘滿臉興味,唐無憂斟酌了一番,到底開口道:“當年剛進京那會兒吧……”
說來也是先撩者賤。
當時年歲小,只以為一個木疙瘩似的僧人應該好欺負的很,誰知道對方不是木疙瘩,而是鐵板一塊。
他沒收拾了人家,反而被人家好一頓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