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辰偏了偏頭,避開她的目光,聲音到底是暗沉了下去:“公主,你該回去睡覺了。”
他說著,便要推著人往外走,誰知下一刻,便被趙凰歌抱緊了身子:“不,本宮不走!”
少女手上用了力道,蕭景辰卻半分都不敢用力,他推了一下非但沒將人推開,反而還被趙凰歌藉機將他給纏了個死緊。
“公主……”
蕭景辰呼吸有些亂,試圖喊她,卻見趙凰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本宮一撒手,國師就不見了。”
這話說的,蕭景辰呼吸重了幾分,一面在心底默唸不要跟醉鬼一般見識,聲音裡復又帶上了誘哄:“貧僧在這兒呢,公主先撒手,可好?”
“那本宮鬆開,你會趕我走嗎?”
她問的小心翼翼,可惜那臉上不見半分的惶恐,一雙帶著醉意的眸子裡,那狡黠清晰可見。
便是喝多了的長公主,也是會耍小心思的長公主。
只不過,因著帶了酒意,她那點小心思全部都寫在了臉上,讓蕭景辰既無奈,又有些縱容。
他嘆了口氣,到底是順著她的話道:“貧僧不趕公主走,但你得告訴我,你來做什麼?”
他們貼的近,趙凰歌只消墊腳往前湊一湊,便可以貼上他的臉。
這個認知,讓蕭景辰一顆心越發跳動的不正常。
他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偏頭看向別處,避開少女的目光,卻見她摟著他腰的動作緊了幾分:“本宮冷的睡不著,所以……”
她說著,湊近了他,呼吸落在他的脖頸上,帶出令人戰慄的溫度:“國師,你介意跟本宮擠一擠麼?”
有一根名為理智的弦,驟然被扯斷。
七零八碎,潰不成軍。
蕭景辰眯眼,眸光暗沉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公主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一個姑娘……難道半分都不顧名節?!”
他疾言厲色,可惜那底氣卻不大足,倒顯得心虛似的。
若是趙凰歌此刻清醒的話,便會發現,蕭景辰的耳垂紅的豔麗,似是雪地紅梅,明晃晃的將他的心事攤開。
可惜她現下不清醒。
尋常被刻意壓制的本性,現下在酒的催化下,便多了幾分放浪形骸。
“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