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單說這一下午的只做那一兩個動作,尋常人就覺得十分難熬了,她倒是半分不見煩躁之色,眸中格外平靜。
蕭山也在暗中觀察趙凰歌,對於她這兩日的表現,心中也有些滿意,不過他面上並未表現出來,只道:“再看看吧。”
畢竟,一兩日的功夫,若想偽裝倒也不難,難得是日日都這般做。
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時日一長,便都可以試探出來了。
到了傍晚時分,蕭山才讓趙凰歌進屋休息。
才進了門,李生便給她倒了茶水,趙凰歌道了聲謝,接了茶來喝了幾口。
深秋的天,她卻是出了一身的汗,此時額頭還有薄汗,幾口水入腹,才覺得喉嚨的乾啞好了些。
蕭山瞧著她這模樣,心中倒是有些認可,小姑娘也算是嬌寵大的,難得身上有一股韌性在。
因著時候不早,趙凰歌並未在此多待,走之前想了想,又與蕭山商議:“先生,若遇著繁忙時刻,我便只下午來,可好?”
若是先前倒也還好,可她如今在兵馬司任職,這兩日趙顯垣讓她在宮裡休息,趙凰歌還能按時過來,但過兩日可就不一定了。
趙凰歌誠心解釋,蕭山則是頷首道:“自然可以,一切都以公主時間為準。”
得了這話,趙凰歌才放下心來,又與他道:“先生暫且在此住著,若有哪裡不習慣,定要告訴我。我人手不夠,便不在這兒給先生留人了,還請您見諒。”
她坦坦蕩蕩的將話擺明,蕭山倒是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這是先前派人跟蹤他,現下怕蕭山不放心,特地用這種方式告訴他,自己將跟蹤的人都撤走了。
雖說不知道趙凰歌這話是真是假,但她擺出來的這個態度,蕭山還是很喜歡的,因此神情也溫和了些,只道:“無妨,多謝公主。”
他這般疏離,趙凰歌笑了笑,只道:“那我便先回去了,先生,留步。”
小姑娘神情坦蕩,蕭山便也溫和了幾分。
誰知她才走到門口,卻又想起一事兒來,因道:“這裡寬敞,先生若是住的習慣,日後也可以隨意帶人前來,有任何需要,只管著人告訴我便成。”
她這話一出,先前還平靜的蕭山,卻是驟然暗沉了眸子:“帶人?帶誰?”
這話雖然說得隱晦,卻不妨礙蕭山聽明白,她這是暗示自己,可以帶家眷前來?
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家眷?
蕭山微微眯眼,才緩和的氣氛,頓時便有些僵住了。
趙凰歌自覺失言,微微捏了捏手,正色道:“先生別誤會,先前派人去尋您時,我的確知曉了您家中之人。但您放心,我不是壞人,對您與家人也沒有半分壞心思。”
她頓了頓,才繼續道:“赫連家賊心不死,我只是有點擔心,自然,想如何做,還是看先生意願。”
趙凰歌正色解釋,卻在心中懊惱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