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辰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手指還殘留著溫度,那是屬於櫻唇的柔軟,與她咬住自己時,溫熱的呼吸。
蕭景辰面無表情,耳垂上的一抹紅,卻洩露了他此刻的倉惶。
片刻後,他才轉身,朝著內室走去。
只是那手指,卻是一直捏著,半分都未曾分開。
他近乎機械的去收拾內室的安格,甚至到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想,趙凰歌說這是個懲罰,倒是所言非虛。
方才那一下,讓他的心海再次翻湧。
修佛之人清心寡慾,他卻因著對方一個動作而入了魔障。
半日之後,蕭景辰方才微微回神。
他長出一口氣,念及趙凰歌走之前的話,又微微蹙眉。
那本書極為要緊,乃是先祖傳下來的,縱然每一任佛子都翻閱過,卻從未有人用過。
且,前任佛子都會謹慎叮囑,為不傳之秘。
可現在,卻被趙凰歌拿走了。
天色已然暗沉下去,他抬腳要出去的步伐,復又頓在了原地。
罷了,既是她說明日就還回來,便允她一看。
總歸,她應當無壞心。
蕭景辰捏了捏手指,到底勸說了自己,腳步一拐,去了外室的書案前。
晨昏唸經,本來恪守的時間規矩,今夜卻因著趙凰歌那意外的動作,而讓蕭景辰有些心浮氣躁。
他默默唸了半日的經文,才壓下那些雜亂的情緒。才要提筆,卻又聽得外面傳來輕微的聲響。
蕭景辰神情冷凝,將手中的筆放下,沉聲應了:“進來。”
下一刻,便見一個墨色玄裳的人走了進來,壓低聲音道:“國師。”
已是深夜,他進門時,裹挾了外間的寒涼。
見是玄霄,蕭景辰神情沉鬱:“出什麼事兒了?”
自從上次讓他將桑枝放了之後,這幾日,若非必要,玄霄都不會親自過來。
可今夜,他卻來了。
且還是深夜前來。
他心中掠過不好的預感,下一刻,便聽得玄霄回稟:“有人盯上了咱們的貨船,屬下查證過了,那些,是公主的人。”
中秋節前,蕭景辰曾著人自外地進來一艘貨船的物品,內中林林總總有數十樣,皆是與中秋有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