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將她養大的親哥哥,更是疼她到骨子裡的兄長。
長兄如父,父皇死後,若不是兄長,她如何能這般自在?
趙凰歌壓下心裡的陰暗想法,神情裡滿是狡黠。
至少,趙顯垣是沒看出來,她狡黠之下潛藏著什麼。
此刻見趙凰歌滿眼都寫著要算計人的模樣,趙顯垣搖了搖頭,縱容道:“不可太過胡來。”
這話,便是準了。
聞言,趙凰歌嘿然一笑,道:“兄長放心,阿阮有分寸呢。”
蕭景辰這人,向來事事都有目的,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讓自己住在那裡。
她心裡不大舒坦,又覺得蕭景辰沒安好心,讓她繼續住下去自然可以,蕭景辰卻別想安生!
趙凰歌心裡打著小算盤,再看趙顯垣眼中的縱容,那一瞬間的懷疑到底是盡數散了。
她說有分寸,那就是有分寸的胡來。
趙顯垣哪裡看不懂,卻並沒有戳破,只溫和道:“阿阮高興便好。”
趙凰歌知道此事定下,便也不再多想,陪著趙顯垣說了一會兒話,見對方神情裡的倦怠,便起身要告退了。
只是走之前,卻又頓住腳步,狀似無意的問道:“兄長先前不是說,過了生辰有話與我說麼,是什麼?”
她這話一出,卻見趙顯垣先擰眉想了一瞬,方才輕笑道:“朕這些時日忙糊塗了,待想起來後,再與你說,可好?”
聽得他這話,趙凰歌一時不知是吃驚更多,還是安心更多。
不過心裡,到底是暫且鬆了一口氣。
因此她行禮笑道:“那兄長先忙著,有事兒您便著人喚我。”
趙顯垣溫聲應了,她便退了出去。
待得出門口,她並未立刻走,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這巍峨的宮殿,神情裡有些悲喜難辨。
前世裡,她生辰的第二日,趙顯垣便將她給叫了過來,言明要她自此之後上朝參政。
可因著蕭景辰口中的箴言,她參政之路可謂是困難重重,是趙顯垣一步步的將她推上去的。
他教授她為君之道,教她如何與朝臣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