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的是呂家忠良。
若非見證了呂纖容的崩潰與恨意,他不會出手。
男人油鹽不進,趙凰歌笑的輕慢:“本宮知道,可還是要謝的。”
蕭景辰不欲與她在這件事上爭論,索性轉移話題道:“如今慕容忠已被扣於宮中,公主可安心了。”
那些證據,皇帝必然上了心。再加上刑部已經去查賬了,待得結果出來,慕容忠必然是逃不過的。
趙凰歌卻沒有那麼樂觀:“什麼時候塵埃落定,什麼時候本宮才可安心呢。”
要知道,即便前世裡出了慕容忠試圖挾天子以令諸侯之事,慕容家的餘孽,也讓她處理了將近一年。
百年世家,縱然死了,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更何況,那家裡還矗立著一個長樂公主呢。
趙凰歌這話,讓蕭景辰若有所思。
不知怎的,他看對方的神情,竟然莫名生了一種,她預知未來的感覺。
就像是她知道未來會發生何事,卻被困囿在此,只能步步為營。
他也不知這一瞬間的錯覺從何而來,再看趙凰歌時,便見對方眼中的無力與凝重盡數收斂,又變成了那個十分張狂的趙凰歌。
……
蕭景辰走之後,趙凰歌坐在原地久久沒動。
直到晚霜端了飯菜來,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從晨起一直餓到了現在。
她沒什麼胃口,事情未定,一顆心就緊緊的提著不得安寧。
她略微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讓晚霜端下去,復又問道:“呂小姐可吃飯了?”
聞言,晚霜笑著應了:“呂小姐先前就吃完睡下了,那藥勁兒大,只是睡得不踏實,這會兒換了藤蘿守著呢。”
趙凰歌這才放下心來,正色道:“這兩日你們好生守著她,若有任何事情,隨時來找我。”
雖然是在宮裡,可她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呂纖容現在在呂家在上京唯一的後人。
晚霜應諾,又聽得外面腳步聲傳來,她忙的迎了出去。
不多時,晚霜便去而復返,回稟她:“公主,王公公來了。”
來人是王順,趙凰歌請他進來,便見他一臉笑意,先行了禮,這才笑道:“公主,皇上請您過去呢。”
趙凰歌早有準備,答應之後,先去換了一套衣服,這才隨著王順一起去了乾元宮。
皇帝已經睡了一覺,不過也只睡了小半個時辰,精神倒是比先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