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心疼了?”蘇玫把玩著酒杯,強撐眩暈無辜看向傅近舟,“怎麼沒見你雨露均霑也心疼一下我這‘妹妹’。”
她刻意將那兩字咬得很重,又斜視鍾彤,語氣輕蔑。
“遊戲規則嘛,那就得願賭服輸啊,玩不起還上趕著幹什麼呢,找存在感嗎?”
趙夜白抿唇忍耐笑意,在心裡給蘇玫鼓掌。
鍾彤臉色像調色盤,變了又變,捏緊拳頭唰地站起身剛想抬腳,一下被突然站起的男人給擋了個嚴實。
“好,喜歡喝是不是,我陪你。”
“近舟哥哥,你真夠可以的。”
傅近舟低首深邃眼眸暗含無奈,奪過蘇玫手裡的杯子和酒,一口氣三杯見底。
蘇玫見他不要命的樣子,害怕代替嫉妒,撲過去搶過杯子阻止,呆愣愣站在原地。
“滿意了嗎?”
傅近舟重重摔下酒瓶,一把緊扣蘇玫手腕欲走,離身之際若無其事地掃一眼鍾彤,平視前方對上趙夜白視線,眉尾輕挑。
傅近舟步子邁得極快,鍾彤跟了兩步又停下,從未見他生氣的樣子,一時也不敢追上去,只覺今晚將臉面丟得一乾二淨。
趙夜白頭腦靈光,領會其意,嚥了咽喉嚨道:“鍾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鍾彤良久才擠出個“好”字。
*
傅近舟直接拽著蘇玫上了車,閉上眼一言不發。
後座空氣仿若凝滯,蘇玫見他方才一副勃然大怒的勢態下意識往車門邊靠。
車子平穩行駛,她本就暈暈乎乎,腦袋抵在窗戶上眼睛不由自主地合上
傅近舟屏息凝神不知在想什麼,沒告訴司機該去的地方,車子直接開回了雲鼎壹號。
待車停穩才發覺,時至深夜,不便再折騰。
傅近舟低聲一嘆,先行下車繞過車身輕手輕腳地將蘇玫抱進了屋。懷中人酒勁上頭,一動不動,似奶貓乖覺。
蘇玫這一覺睡得很沉,直至第二天被一陣響亮的破碎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