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入目陌生房間，極簡的黑白灰，一塵不染。
身上依舊是昨天那套衣服，她記得昨晚是和傅近舟一起離開，沒回華新苑這又是哪兒？
蘇玫下樓想看看是什麼發出的聲音，站在客廳卻空無一人，只有地上一灘水漬和一隻破碎的玻璃杯昭示此前有人。
正想在屋裡找找，門鎖咔嚓轉動，傅近舟推門而進看過來。
“房間床尾凳上有一套換洗衣物。”他說著直接進了廚房。
蘇玫沒動，轉身抽出紙巾攏緊裙子蹲在地上收拾殘局，小心地撿起碎片。
傅近舟拿著掃帚出來時就見這一幕，走近道：“不是讓你上樓嗎，動這個幹什麼。”
突然出聲，蘇玫手一抖，殘渣劃過指腹，鮮紅血液溢位，眼前映入一雙腿，她縮著手站直。
“我只是......”
傅近舟沒給她開口解釋的機會，找出醫藥箱處理傷口，手下動作輕柔，嘴上卻不饒人。
“想跟它比比看誰更硬嗎？嗯~”
赤裸裸的嘲笑，故意拉長的尾音又像帶著絲寵溺，蘇玫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一板一眼地陳述著事實。
“本來沒問題，還不是你忽然出現說話嚇到我？”
傅近舟撕著創可貼反問：“徒手？還怪我？”
不然呢？
蘇玫湊到他跟前晃著腦袋說：“本來就是。”
真是小孩子心性。
傅近舟鬆開手，蘇玫上樓換衣服，再次出現在客廳時，沙發上大剌剌坐著個人，正是昨晚那嘴快又欠的男人。
趙夜白聽見腳步聲從手機上挪開眼，絲毫不見驚訝，熱絡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