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前頭緩緩傳來一聲嘆息。
“你做的太不乾淨了,即使跑了,也會被抓回去的......”
“那我該怎麼做?”他認真請教。
“......”
明明兩人誰都沒有說,但雙方好像心照不宣的結束了這段父子關係。
男人將車開到了那棟他住了很久的別墅前,下車時,他說:
“你沒有跑,只是我接你回去了一趟......”
宮羽輕辰抬頭看他,好像是要抓住那最後一絲火焰,“你真的是我的親生父親嗎?”
男人沒有回話,他只是沉默的將他的繩子解開,帶他進入了熟悉的家。
家裡的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原先會一直待在家裡的管家和保姆不知去了哪裡。
他又被重新送回了基地,只是他這次逃跑終究是被發現了。
組織裡來了兩個人,一個年紀看上去四十多歲,氣質冷漠,而另一個留著一頭長長的金髮,面孔尚且青澀。
天空無光,夜晚昏暗。
他們將他帶到了那棟他長大的別墅前,讓他看到了從小帶他長大的管家和保姆。
他們被捆在一起,被堵著嘴,留著淚看他。
“這是組織對於你逃離的懲罰。”中年男人站在大廳的門口,平靜的開口。
陰影下,宮羽輕辰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不用看他都知道,他的表情絕對是冷漠的。
“動手吧,琴酒。”
制住他的年輕人點點頭,掏出手槍,冰冷的子彈擊中了管家和保姆,赤色的鮮血將他整個視野染紅。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從雲層中露了出來,緋色的月光將整個別墅覆上了一層鮮紅。
他雙目中的光徹底消失,如同一條死魚一樣被抓了回去。
他不知道的是事,離開前,那個中年男人的視線停留在他的那雙眼睛上,神色複雜難言。
從那之後,他在組織裡待得很安分,就像一隻被提線的木偶。
他一天一天的長大,小時候尚還能顯露出一些非凡的特質,越是長大,也越是泯然眾人。
漸漸的,人們的目光不再停留在他身上,他的存在逐漸被忽視。
但他並沒有真正泯然與眾人,他只是學會了隱藏,學會用普通來偽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