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會拿到多少?”
“五包。”阿虎伸出指頭比了一個數,又問道:“你們要吃嗎?”
他的想法很簡單,雖然這幾個人很快就要去祭祀湖神了,在祭祀之前,他們應該吃飽一點,免得路上餓了,就和她姐姐一樣。
見三人齊齊搖頭,阿虎小心翼翼地將紙包重新包好,塞回床板下。
上川瞬總算是明白在阿虎口中,這些人為什麼都處於一種靜止的狀態了。
一個月的食物就是五包壓縮餅乾,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壓縮餅乾一包有多少分量,但即便再節省,五包也是不夠一個月吃的。
靜止或者睡眠的狀態很大程度上減緩體力流失,這些人或許不是不願意動,而是沒有力氣動。
想起來的小路上那些個深深的木屐印記,上川瞬猜應該是那個大巫每個月搬運壓縮餅乾而留下的。
“你們有出過村子嗎?我們來的時候看到有一條小路,通往山上的馬路。”
阿虎搖頭,一臉茫然。
“小路?馬路?我從來沒有出過村子,我不知道......”
上川瞬幾人對視一眼,總算是對這個村子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在這個村子裡,大巫是神明的代行者,村子裡的人無條件地聽從他的命令,他掌管著村子裡的一切。
“我們今晚就睡你這裡了,你還有事要忙嗎?如果你還有事要去忙的話就去忙吧,不用在意我們。”
明明是對方的屋子,但轉過頭來下逐客令的卻是安室透。
阿虎倒也沒有多想,點點頭轉身去祠堂了。
外人走了,安室透長舒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不少。他將內部已經沾滿水汽雨衣摘下,然後將背上的揹包放到比較乾淨的桌子上,頭疼地捏了下眉心。
“這個村子,實在是太讓人一言難盡了......”
不管是用活人祭祀湖神的操作,還是每個月只發五包壓縮餅乾,都讓安室透聽得瞠目結舌,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
“是啊,我都懷疑我來到了原始社會......”
上川瞬心也很累,他寧願去跟酒廠的人幹架,都不願意來這種讓人窒息的地方。
尤其是對方明明很難過,卻還要強行表露出開心,實在是太讓人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