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報信上說,仁江集團有涉黑嫌疑,裡面有很多證據,這些證據看起來雖然不是什麼直接證據,但是,都是警方之前沒有調查到的。
在舉報信裡,對方提到了十幾家公司,而這些公司,許琅知道一些,這些公司都是當初在S市叱吒一時的大公司,後來,這些公司要麼是倒閉破產了,要麼是被其他公司收購,要麼是因為資不抵債,被起訴了,公司的一切都被拍賣了,而這些公司的老闆,都自殺了,而自殺的方式也多種多樣,有的是跳樓,有的是割腕,還有的臥軌,跳海。
在看到這些公司名字的時候,許琅就想到了之前調查的情況,發現這些公司的倒閉和破產都和仁江集團有著某些關聯,在之前調查鄒仁江過往的時候,許琅就看到了這些資料,不過,但是隻是簡單的掃了一眼,沒有多麼的在意,畢竟,這些公司已經倒閉了,可是,現在,在這份舉報信上,對方提到了這些自殺的人,其實不全是自殺的,很可能涉嫌他
殺。
除了在信裡面提到這些已經被吞沒的公司之外,對方還提到了嘉豪俱樂部,信上說,這個嘉豪俱樂部其實是鄒仁江從事黑社會活動的一個據點,裡面的人,都是鄒仁江豢養的打手,這些人不是有前科劣跡,就是身上有事兒,雖然信上沒說,但是,意思很明顯,對方想說,之前那些自殺的人很可能是被鄒仁江豢養的這些人殺死的。
看到嘉豪俱樂部,許琅首先就想到了一個人了,鄒嘉懿。
許琅第二次看到鄒嘉懿,就是在嘉豪俱樂部,當時,許琅進去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覺得那只是一個有錢人閒得無聊開的一個高階俱樂部而已,現在,這份舉報信的出現,讓許琅不得不重視起來。
許琅拿著這些資料,陷入了沉思。
仁江集團是鄒仁江一手打拼出來的,雖然,仁江集團的崛起不是特別的光彩,說難聽點,就是靠女人上位的,但是,不得不承認,鄒仁江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不但把仁江集團做到了極致,而且,還成為了S市的首富,而現在,鄒仁江死了,雖然遇害的真相還沒有調查清楚,但是,對仁江集團來說,打擊還是很大的。
鄒仁江有三個兒子,二兒子鄒溫可已經遇害了,而真兇已經抓捕歸案了,看起來是因情殺人,但是,在蕭莫問殺人的背後,還有人參與進來。
在鄒溫可遇害的同時,唐婉清,鄒仁江的第五任妻子,也選擇了逃離,現在還沒有抓捕歸案,而現在,這封舉報信提到了嘉豪俱樂部,而這段時間,鄒嘉懿就一直待在那裡,嘉豪俱樂部也是鄒嘉懿經常去的地方,如果說,嘉豪俱樂部真的和舉報信上說的一樣,那麼,鄒嘉懿就很可能涉黑了。
在鄒仁江遇害之後,鄒氏家族出現了很多問題,現在,全靠鄒元良一個人支撐。
唐婉清和鄒元良以前的戀人關係,鄒溫可遇害之前,指使蕭莫問毒死鄒溫可的男人,還有,現在舉報鄒嘉懿涉黑,這一切似乎都在把矛頭指向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鄒元良。
鄒元良是鄒仁江的大兒子,也是鄒仁江一直一來扶持和栽培的物件,他是仁江集團未來的繼承人,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在鄒仁江死後,鄒氏家族的其他人都出現了問題,而這些矛頭都指向鄒元良,似乎,暗示這一切都是鄒元良策劃的,至少,目前的結果是這樣的,難道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送舉報信的人呢?”許琅回過神來,看著丁昊穹問道。
丁昊穹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許琅皺了皺眉頭。
“信是以快遞的方式送到保衛室的,快遞員在送完快遞就離開了。”丁昊穹說道。
許琅沉吟片刻,看著丁昊穹,揚了揚手裡的舉報信,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丁昊穹想了想,說道:“我個人覺得,對方既然把舉報信送到我們這裡了,裡面提到的事情,很可能是真的,我覺得有必要調查一下嘉豪俱樂部。”
聽到丁昊穹這麼說,許琅卻陷入了沉默。
丁昊穹看到許琅這個樣子,就問道:“怎麼了?難道你有其他的想法?”
“你說,這會不會是仁江集團的對手故意這麼做,讓我們去調查嘉豪俱樂部,然後把事情牽扯到鄒嘉懿身上,讓鄒元良徹底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丁昊穹想了想,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而且這種可能性很高。”
“這樣一來......”
許琅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丁昊穹等了一會了,發現許琅沒有給出答案,就問道:“那琅哥,還要不要調查嘉豪俱樂部?”
許琅收回煩雜的思緒,說道:“查,為什麼不查,不但要查,而且要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