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不要試圖激怒我。”白起不想再作無甚意義的爭執,他越過張良與其身後的營帳,準備趕回城主府。
“怎麼,你要逃麼?”張良側目而視,幽幽開口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主公到底怎麼了?”
“無可奉告!”白起本來也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主,被他這麼或明或喑的擠兌,自然不耐煩。
一不耐煩,他就有種抑制不住的,想要砍人的念頭。
若不是有卡牌人物之間不能互相殘殺的規定,換了任何一個人敢這麼挑釁他,早就屍首分家了。
白起輕功冠絕,張良亦不會傻到在這方面跟他槓上,那隻會自取其辱。
以已之長,攻彼之短,方為上策。
“張……張良哥哥。”有一個五六歲左右的男孩從營帳中探著頭來,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
男孩因為長期營養不良,瘦弱的跟個猴子似的,更襯得那雙眼瞳更加大了,算不上可愛,反倒有些駭人。
“怎麼了?”張良溫和一笑,俯下身摸了摸孩童有些毛燥的頭髮,眸光十分專注地望著他。
“周……周將軍有事找哥哥,讓我幫他傳話。”孩童在他的注視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張良哥哥人真的很好很好啊!
……
白起將人安置在城主府的主屋中後,為了防止姬染月會半道甦醒,還又給她點了個昏睡穴,便一路往東走,找嬴政去了。
比起張良,他跟嬴政的關係更好一點,雖然,可能是他單方面這麼認為的。
畢竟,嬴政待誰都淡淡的,除了看那什麼韓國昔曰的公子時,有一點失態,其餘時候,他待誰,都像是隔了一層的疏寒。
王者總是獨行,牛羊才喜歡成群結隊。
白起興沖沖跑至嬴政房中,短促地敲了幾下房門,見無人回應,乾脆直接推開了木門——
真沒人兒?
他試探性的往房中走了幾步,室內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白起,你站在我房中作甚?”嬴政手中還端著從膳房剛取出的食物,透過敞開的木門,看見裡面身形莫名鬼崇的白起,臉上難得浮現了一絲茫然。
白起:“……”
說實話,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整得跟作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