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多也不生氣,反而是調侃地自報家門。
“我祖墳冒青煙?狗一樣的東西,你也配?”賈念昔此時動了真火,看向凌牧雲。
車內的桓琴倒是一臉苦楚。
雖出身龍亢桓氏,可不幸被掠,更是在脅迫下作了藝伎,被郝多一說,忍不住悲傷襲來。
此刻,更是梨花帶雨,暗暗抹淚。
“我從出生,就沒有叫別人爺的習慣,倒是喜歡自稱小爺。”
凌牧雲臉沉似水,掌心雷在掌間環繞:“別說你是鎮北將軍,便是姚萇來了,也要給小爺好生客氣。”
“喲呵!還會雜耍?”
郝多不過是杏城的城門衛,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得了不知名的野道士,傳了些許法術,自此,便以修者的身份,遊走於杏城。
杏城小縣,人不過萬,倒也混的如魚得水。
“砰!”
郝多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讓凌牧雲連多說一句話的心情都沒有,掌心雷化作流光,將其打落馬下。
“啪!”
還沒等郝多明白髮生什麼,賈念昔的耳光便呼在了他的臉上。
“媽的!”郝多摸了下鼻子,鮮血噴湧,口不擇言地罵出聲來。
“啪!”
凌牧雲的耳光,則更加清脆:“沒死過?”
郝多愣了片刻,然後甩了甩頭,騎上高馬,向後奔去。
“還不如殺了。”賈念昔皺了皺眉,望著郝多的身影:“一會,少不了口舌。”
“隻言片語舉刀,難免殺性過重。”
凌牧雲趕著牛車,不急不緩:“桓琴,可會唱西洲曲麼?”
“會上幾句。”桓琴知道凌牧雲並沒有侮辱的意思,而是顧及自己的情緒,轉移話題。
“嗯!那不如,你來彈曲,我來唱?學那高山流水……”
“算了,凌哥哥,你還是說點別的吧。”賈念昔趕緊打斷凌牧雲的話。
她實在受不了凌牧雲那不在調上的西洲曲。
“會幾句,但卻是不會彈奏。”桓琴想了想,不是她不會彈,而是怕自己彈著彈著,也被帶偏了節奏。
何況,凌牧雲的西洲曲,實難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