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把白震得罪了,不敢去了吧?”扈二孃為人率直,坦言說道:“小娘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凌公子可願意?”
“只要不是以身相許的事,倒可以說上一說。”
“你這弱不禁風的,老孃還看不上呢!能配上老孃的。只有西北王那般偉男子!”扈二孃說完,臉上竟是泛起紅暈:“公子到了高昌,城東有闞氏,家長叫闞啟,可否代奴家看上一眼?”
“可有話交代?”凌牧雲疑惑地問道。
扈二孃從懷裡拿出一個金步搖,小心地交給凌牧雲:“你就說,闞二丫尚在,不悔。”
聲音稍有哀切。
“好,一定帶到。”凌牧雲點了點頭,將金步搖小心放起,告別扈二孃。
揚起手中長鞭,做起了馬伕。
“凌哥哥,你說,虞美人看見我坐在馬車上,會不會吃醋?”賈念昔撩開帷幔,翹起雙腿,一顆顆地摘著葡萄。
“吃什麼醋?八歲的小姑娘,不值得,八十歲的老太太,犯不上。”
手上挽了一個鞭花,響聲清脆,和凌牧雲此刻的表情一樣。
“啪”賈念昔氣鼓鼓地將帷幔落下,仍舊是氣不過,再次掀開,把手中的葡萄扔在凌牧雲背上,才出了這口氣。
只不過,路途很長,總不能一直鬧彆扭,兩個人過了開始的沉悶,又說起話來。
除了不放出賈南風,賈念昔確實沒有什麼讓凌牧雲討厭的地方。
所有的仇怨,貌似是賈南風引起。
“賈念昔,你怎麼會死而復生?”
“我的神復活我的啊。”
凌牧雲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修行法門,只是,賈念昔的過於詭秘。
既然不肯相告,也就沒有再次追問的理由。
“你母親,賈……賈皇后呢?”
“她?是我的屍偶,童年時對我極為寵愛,我對母后也是十分掛念。這樣不好麼?和愛的人天天在一起。”
賈念昔的眼睛,一眨一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