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不必瞞著我,我知道葫蘆灣的龍紋魚已經不見了。”道士倒是絲毫不慌,胸有成竹。
我頓時嚇了一跳,他是怎麼知道的?
那天晚上我記得除了我們這些掌燈人,根本沒有其他人在場啊,我和這個道士素未蒙面,他怎麼知道葫蘆灣的龍紋魚丟了?
龍紋魚應該是被鳳印給帶走了,都怪程雲書他們,根本就不該打龍紋魚的主意。
“鄭先生看看對面。”道士抬手,指了指葫蘆灣對岸。
我順著看去,發現葫蘆灣原本綠油油的葫蘆全部枯萎了,一片荒蕪景象,之前葫蘆灣的葫蘆就算在冬天,也是生機盎然的。
“這……”我驚呆了,難道這是因為抓了龍紋魚而引起的後果嗎?
“龍紋魚不在這裡,葫蘆灣便算是廢了。”。
“那藏在水裡的法印也該現世了。”道士眯著眼,一派胸有成竹的樣子。
法印?
我記得之前柳爺提過,葫蘆灣有三寶、龍筋、法印和屍腦。
龍筋就是龍紋魚身上的金色鬍鬚,屍腦柳爺也解釋過。
至於法印他說不知道,這道士要不提起,我都快忘了這東西。
莫非就是鳳印?
“大師,你難道是指的鳳印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鳳印?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道士搖搖頭,隨即說:“那是一枚關乎著四海觀掌門之位的印信。”。
他這話就更嚇人了,我知道道教傳承都是靠印信,還有文牒這些。
凡是有點兒名頭的名門大派,都有自己的印信,譬如龍虎山的天師印。
天師印早就丟了,所以現在龍虎山是沒有天師的,最後一個天師止步於六十三代張恩溥。
“大師你的意思是,四海觀的傳承印信藏在葫蘆灣?”我吞了吞唾沫,葫蘆灣乃三山極地,四海觀正壓在龍頭之上。
要是他們的印信掉進了這裡,倒也不奇怪。
只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如果真是四海觀的傳承印信掉在了葫蘆灣,為什麼四海觀不派人給撈起來呢?
“正是,這塊印可大有來頭,是用人骨雕刻而成的。”道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