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週煊借齊軍奪權的事一下子就傳開了。
得到這個訊息,李威之第一時間跑到了李臨川面前。
李臨川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些日子,他們和武陽城裡的齊軍有過幾次小的交戰,雙方持平。
李威之進賬的時候,李臨川正對著一封信件發呆。
“爹!”李威之不掩飾自己的驚訝,“您知道了吧?那韓玉顏當眾為九殿下招攬人馬,還說我們李家已經投靠九殿下了,她怎麼可以這樣恩將仇報!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對我們李家意味著什麼嗎?”
“太子殿下的問責已經來了……”李臨川將手中的信函往案桌上一拍,“都說三人成虎!太子殿下真的是對九殿下起疑心了。”
“只是對九殿下嗎?”李威之忍不住探頭要看信上的內容,無奈李臨川大手蓋著,壓根看不到。
“太子殿下對我們李家還是信的。”李臨川吐了口氣,“你祖父還有我們一家老小可都在金陵呢。”
“那他問責什麼?”
“自然是我們對寶兒疏於管教。”李臨川嘆了口氣,“太子殿下說了,太后娘娘已經智計搬出了一個李玉顏,又塑造了九殿下夫妻同心守泗州的形象,那就不該再有其他的李玉顏發聲了。”
“這是要……”李威之眉頭漸漸就皺了起來,“這是要我們大義滅親嗎?”
“要不然呢!”李臨川嘆了口氣,“為父愁的是如何給太子殿下回信!”
“實話實說!”李威之發狠道,“就說我們家的寶兒已經不在了,這個活著的是韓國公主韓玉顏,她就是來報仇的。順便將上次韓玉顏找我們的事都一併寫上去。”
“不可!”李臨川搖頭,“太子殿下已經對我們李家起了疑心,再這麼說,越發坐實了李家不忠了。當時為什麼不報,現在報豈不是晚了!”
“那怎麼辦!”李威之急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根本滅不了韓玉顏的口。再說了,她身上流淌的可是我們李家的血脈。怎麼說,看著寶兒活生生的也好啊。”
“太子殿下沒有找你祖父!”李臨川眉頭也皺了起來,“而是直接找了為父,很有可能和汾州的事脫不了干係。”
“恩!”李威之點頭,“那個韓玉顏在那邊說什麼九殿下找過吳老將軍,吳老將軍沒有同意,可是馮春卻是聽了九殿下的。太子殿下可能也覺得我們李家父子也像馮春師徒!”
“罷了!”李臨傳長吐了口氣,“為父這就給太子殿下回信,我們去攻打汾州!”
“攻打汾州?”李威之一頓,“那武陽怎麼辦?”
“先不管了!”李臨川嘆道,“齊國小皇子和韓玉顏都在汾州,九殿下應該也在,我們若是不去攻打汾州,太子殿下勢必認為我們消極怠戰了。”
“那我們也不能和九殿下對戰啊!”李威之表示很為難。
“我們要對戰的是齊國小皇子,自然不會和九殿下對戰!”李臨川順手拿起了狼毫筆,“你別忘了,九殿下夫婦此刻正在泗州呢!”
“可汾州的事都傳開了!“李威之嘆道,“只怕外人不信了!”
“別人信不信我們管不了,我們必須相信,九殿下在泗州,這可是太后娘娘的主意。”
李臨川握筆寫信不在說話。
李威之有些焦躁:“到了那邊若是和寶兒......韓玉顏正面相對,我們該怎麼辦?萬一她要是哭鬧,或者說她又變成了寶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