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再安排錢進查一查。”
鍾禾抬起淚眼婆娑的臉:“你能幫我要到梓梓孩子的撫養權嗎?我不想讓他流落到簡揚那樣的人手裡。”
“可以。”
“你會怎麼做?”
“直接殺了他。”
雖然對簡揚充滿了憤恨,可聽褚淮生說要殺了他,鍾禾還是有些猶豫:“只能這樣做嗎?”
“那不然你想怎麼做?走法律途徑嗎?你不要忘了,他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你有什麼優勢跟他爭孩子的撫養權?”
鍾禾緘默了。
也許很多時候,真的只能靠暴力來解決問題。
清早鍾禾醒來時,褚淮生已經不在身邊,或許她真的是太累了,以至於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清楚。
房門被輕輕叩響,她徑直過去開門,錢進站在門外畢恭畢敬的說:“太太,褚總請你過去一趟。”
“稍等一下。”
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她跟著錢進來到酒店的一間地下室。
地下室陰暗潮溼,小縣城的酒店環境本就上不了檔次,一路走來,不時的有飛蟲在腿邊環繞。
進到地下室,鍾禾看到簡揚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張凳子上,嘴裡也被塞了一團棉布,褚淮生坐在他對面,手裡夾著一支香菸,嘴裡吐著繚繞的煙霧。
見到鍾禾進來,簡揚眼神冷到極致,鍾禾漠然的移開視線,輕聲問褚淮生:“叫我來幹什麼?”
褚淮生揚了揚手,身後一名保鏢遞過來一支程亮的手槍,他將槍交到鍾禾手裡,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直接崩了他。”
鍾禾握著槍沒動。
褚淮生從身後圈住她,將她圈在兩臂中間,緩緩舉起她的手腕,貼在她耳邊說:“不必有什麼顧慮,你直管開槍,我會替你善後。”
原本他可以直接處理了這個人,但一想到鍾禾心裡的憋屈,便想讓她來親手解決。
黑色的槍口對準了簡揚的胸膛。
簡揚嘴被堵著說不了話,目光漸漸變得驚恐,他用力扭動著身體,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
鍾禾收了手,過去一把扯了他嘴裡的布,冷聲質問:“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告訴我,白梓到底怎麼死的?”
“鍾禾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白梓就是意外身亡,你再問我多少遍都是一樣的結果!”
“看來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
她果斷扣動扳機,千鈞一髮之際,簡揚嘶吼了一聲:“難道你想讓白梓的孩子跟我們一樣成為一個孤兒嗎?”
一語成功擊中了鍾禾的軟肋,隨著槍口下移,簡揚知道她猶豫了。
他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想殺我滅口,不就是想帶走白梓的孩子嗎?鍾禾我相信你會將他視如己出,可你有想過以後嗎?當他成年後,他未必會感激你。甚至可能會恨你,因為你害了他父親,你剝奪了他跟自己親人長大的機會!”
簡揚的一番話讓鍾禾的臉色在一瞬間慘無血色,短暫的僵持,她丟下手裡的槍,丟下一句:“先不要殺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褚淮生跟著她出了地下室,到了外面他蹙眉問:“怎麼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