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禾搬離了御景一庭,回到了山頂的民宿。
她把自己反鎖在屋裡,不再見任何人。
褚淮生去過兩次後,都被她拒之門外。
錢進來到總裁辦公室,盯著身心俱疲的老闆,無奈開口:“褚總,監控已經按您說的,往前倒退了三天,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
褚淮生緩緩睜開自己緊閉的雙目,錢進這才發現,老闆的眼睛裡全是血絲,從墜樓事件發生這兩天來,他一晚都沒有合過眼。
“你相信太太說的話嗎?”
錢進表情凝重的回答:“我相信太太不會隨意斷言,自己失足和被別人推下樓,很容易區別。”
“那到底是誰把她推下樓的?”
褚淮生用力捏了捏眉心:“你也認為是蘇萊雪嗎?”
“這個我不好斷言,沒有抓到真正的兇手,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如果監控倒退三天也沒有看到可疑人員,那就排除了有人提前潛伏在房間裡的可能,也排除了蘇萊雪的可能,有這個時間差在這裡,從她失蹤到鍾禾出事,她根本不可能做到這麼周密詳細。”
錢進欲言又止,知道講這個話不合適,但還是試探性的問出口:“會不會是董事長夫人和大小姐?”
褚淮生堅定的否絕:“不會。”
雖然兩人有很大的嫌疑,但他可以百分百確定,她們不會,不是沒有這個能耐,而是不敢。
她們再怎麼恨不得將鍾禾抽筋扒皮,也不敢傷害他的孩子。
“按說凱帝酒店這樣的七星級酒店,對於出入人員都是嚴格稽核,再加上我們也是看守嚴密,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實在叫人匪夷所思。”
褚淮生想了想:“把監控再往前查一個月,包括事發後的都要仔細甄別,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都不要放過,要逐一排查,我還就不信,真有什麼鬼神之說。”
“好的。”
錢進領命後沒有立刻出去,雖然他極少過問總裁的私事,但知道他這兩日心情差到極致,還是關切的說了句:“您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太太那邊等情緒平復一些,就不會繼續跟你置氣了。”
他陪著總裁去了民宿兩趟,都被拒之門外,總裁整整在門外站了一個小時,裡面的人不肯給他開門也不願見他,像這樣吃閉門羹,他跟了總裁十年,還是頭一回遇到。
“也許只有抓到真正的兇手,她才肯見我,兇手一日抓不到,她就堅信這件事跟蘇萊雪脫不了關係,我跟她說什麼她也是聽不進。”
“太太現在在氣頭上,遭遇了這樣的重創,你跟她說什麼她自然是聽不進,也許讓她一個人冷靜冷靜也好,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她就會明白蘇小姐的時間差根本不允許她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