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吟咬牙切齒的走到她面前,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後槽牙都幾乎要咬碎了:“賤胚子,現在滿意了吧?”
褚茵立刻接話:“就是,要不是奶奶三令五申我們必須要出席婚禮,就你這樣的身份,你配我們來給你捧場嗎?”
“不要以為重新嫁到我們家,你就會有好日子過,你欺騙我們的行為,我不會讓你有好下場!”
“你一個混黑社會的,怎麼好意思纏著我弟弟不放,你都不害臊的嗎?你身後就是鏡子,你怎麼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
“你可以迷惑我兒子,但你休想我們接納你,就算你現在費盡心機的利用懷孕這個藉口讓淮生娶了你,你也休想母憑子貴!”
褚茵視線落到她腹部,鄙夷的嘖嘖道:“說不定是個短命鬼呢。”
不管她們怎麼羞辱自己,鍾禾都不介意,也不會跟她們吵,因為她不想在這樣重要的場合重要的時刻鬧什麼笑話給賓客看,這樣只會丟了褚淮生的臉。
從兩人進來的一瞬間,鍾禾也清楚她們一定會找茬來挑釁她,她已經做好了當忍者神龜的準備,可她們惡毒的詛咒她未出世的孩子,這一點她忍不了。
“媽,你說我費盡心機的利用懷孕這個藉口讓淮生娶我,那請問當年我的老公不是你這樣懷上的嗎?”
“還有大姐,你也是兩個孩子的媽,難道不該為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口上積點德嗎?”
梁秋吟當年確實是未婚先孕才僥倖嫁入豪門,這件事一直被老太太拿出來說事,本就是她的心頭刺,現在又被她瞧不起的兒媳婦拿出來諷刺,她頓時氣的面紅耳赤,整個人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不要喊我媽,你不配!”
“就你這賤人敢羞辱我們?”
褚茵一把扯住她的婚紗:“你敢再給我說一句試試?!”
鍾禾想對付這兩個蠻橫的瘋女人並非難事,但她沒有動手,第一也是顧慮到她們畢竟是褚淮生的家人,打狗也要看主人,第二,也是怕跟她們動手會傷及到肚子裡的孩子。
“你扯好了,婚紗扯壞了你要交代的人是你弟弟不是我。”
褚茵氣炸了,原本看狐狸精穿這麼好的婚紗她就憋屈的要死,現在她又這麼挑釁自己,正準備豁出去將婚紗給扯爛,褚淮生從外面走了進來。
“住手!”
他大喝一聲,褚茵心驚肉跳的回頭,立馬跑向他告狀:“淮生,你不要以為是我跟媽尋釁滋事,你知道這個女人有多惡毒嗎?她居然嘲笑媽當年未婚先孕,還詛咒我的兩個孩子死,我的兩個孩子才多大?他們招她惹她了嗎?你今天可一定要替我們評評理!”
梁秋吟配合的很好,當即淚眼婆娑的抹淚道:“我真是不想活了,受了一輩子氣,天天被個老的奚落,如今還要被個小的羞辱,我怎麼就活得這麼憋屈!”
鍾禾板著張臉一語不發,心裡只覺得可笑。
這對臭味相投的母女還真是將惡人先告狀演繹的淋漓盡致。
尤其是她這位演戲精湛的婆婆,奧斯卡簡直欠她一座獎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