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東的屍體已經被弄走了,地上的血跡也已經被清理乾淨,褚淮生叫來了當天守衛的幾名保鏢,將楊旭東死亡前後的經過一五一十的盤問了一遍,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後,褚淮生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只是目光如炬的盯著站成一排的清一色保鏢。
他的眼神太過犀利,以至於保鏢們都噤若寒蟬,心裡七上八下,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你們發現楊旭東死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中午給他送飯的時候,發現匕首已經被插入了心臟,他自己的左手握著匕首。”
“左手?”
褚淮生的目光又犀利了幾分:“早上給他送飯的時候他還活著嗎?”
“早飯沒吃,今早送早飯的人沒過來。”
“那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是昨夜就已經死了,期間你們就沒有人進去看過他?”
保鏢們齊唰唰搖頭。
“你們彼此之間熟悉嗎?”
這一句奇怪的話問出,把幾名保鏢問迷糊了,他們面面相覷,回答不上來。
“有誰能夠清楚的記得,昨夜看守的是幾個人?”
站在最邊上的保鏢突然想起什麼:“少了一個人,我記得昨晚還有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人在,今天他沒過來。”
褚淮生養了一個百人的保鏢團,都是從各個地方選出的精英,他們彼此之間也並不熟悉,分配任務都是由隊長來分配。
這個保鏢一說,其他保鏢突然想起來:“對了,昨晚凌晨被關押的人突然嚷著要喝水,這個有疤痕的男人進去過,不過一兩分鐘後就出來了。”
果然如他猜測的一樣,楊旭東的死亡並非那麼簡單。
一個人若不是左撇子,怎麼會用左手去自殺,這明顯是因為一時匆忙而忽略了細節。
從六號倉庫離開後,褚淮生憤怒的叫來了錢進:“獵鷹隊裡出現了叛徒,馬上讓他們隊長查查昨晚安排的哪些人,少了哪一個,如要我猜的沒錯,那個叛徒現在已經逃了!”
褚淮生果然猜得沒錯,昨夜安排的九個人,其中疤痕男,代號叫火箭的男人,失蹤了。
看來楊旭東果然是知道些什麼,而明顯幕後指使人怕他說出來,而選擇了殺人滅口。
金莎醫院打來電話:“褚先生,蘇萊雪小姐已經醒了,她說想見您。”
褚淮生趕到醫院時,看到蘇萊雪穿著病號服站在病房的窗前,她的確消瘦了很多,至少比他們在一起時瘦了很多。
“咳。”
褚淮生輕咳了一聲,站在窗邊的人立刻回頭,黯淡的眼睛裡頓時恢復了一絲神采:“淮生,你來了。”
“怎麼不在床上躺著?”
“躺著也睡不著,心裡有很多煩心事……”
蘇萊雪一步步朝他走來,還沒開口說話,眼淚已經流出了眼眶:“淮生,我始終接受不了,我被人害得如此悽慘的事實,我一想到這件事,我就覺得自己心頭悶的喘不了氣。”
她確實喘不上來氣,一手扶著床沿,另一隻手捂著胸口,臉色逐漸泛紫。
“別去想了,放鬆一點,深呼吸,呼吸。”
褚淮生趕緊將床頭邊的藥給她餵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