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蔟閣訓練場,德義堂的男男女女都聚集在場上晨練,白梓陰沉著一張臉來到一處沙包前,對正在奮力出拳的簡揚說:“你跟我過來一下。”
八斤嘴裡咬著一根狗尾巴草曖昧的走到大耳身旁,胳膊往他肩上一搭,朝著白梓和簡揚離去的身影調侃:“瞧瞧兩人都光明正大了,你這怎麼回事,你就這麼放任著自己嘴邊的鴨子飛到別人盤子裡去了?”
“給老子滾。”
大耳一口痰淬到地上。
到了一處僻靜地,白梓目光如炬的轉過身,開門見山問:“是不是你把我跟禾禾的對話錄了下來,交給了褚淮生?”
簡揚不以為然的解下手裡的拳套:“兩人崩了嗎?”
這一句等同於預設的話像一顆威力十足的炸彈將她心中僅有的希冀炸的分毫不剩,白梓壓抑著滿腔的憤怒,一字一句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簡揚的臉色沉了下來,一雙向來平和的眼神,也在那一刻佈滿了陰鷙:“因為我得不到!”
白梓的神情從難以置信到灰心絕望:“你得不到就要毀掉嗎?你還是我認識的簡揚嗎?”
“那她還是我們認識的鐘禾嗎?”
簡揚突然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他歇斯底里的吼道:“為了那個男人,不顧我們多年的感情,執意要去闖什麼修羅七關,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結果呢?人家還不是把她甩了,我不是毀掉她,我只是讓她認清現實,我們這種人,跟姓褚的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就應該安分守己的在我們自己的世界裡過屬於我們的生活!”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使陰招,禾禾現在已經過上了屬於她的幸福生活,你這就是嫉妒心理,你不是見不得她好,你是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好,簡揚,你的心理已經扭曲了!”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的目的達到就行了!”
白梓心灰意冷的凝視他,很久很久。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心裡有了這個男人的影子,但是從這一瞬間,她心裡的那個影子模糊了,她甚至覺得,他連讓她喜歡的資格都已經不配。
“簡揚,我瞧不起你。”
丟下這句鄙夷的話,白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再見了,她這份卑微的暗戀,這份不值得的傾慕,這份可笑至極的情感寄託。
錢進正在準備會議資料,赫然發現趙德來了,他立刻迎上去:“趙總。”
“淮哥在裡面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