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驚恐的發現,自己的例假已經推遲了兩日,原本她是不記這個特殊的日子的,只是因為經過了那一晚,後來等到她想吃避孕藥的時候,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她只能安慰自己不會這麼巧。
每一天她都在惶惶不安中等待著例假的到來,然而越是盼著它來它越是不來,如今延期兩天她終於坐不住了,晨訓一結束她便跑去了醫院。
到醫院掛了號,她就在心裡祈禱著自己只是內分泌失調,醫生給開了一張化驗單,白梓從來沒有那般煎熬過,像是在等待著死神的宣判。
化驗結果出來了,當醫生宣佈她懷孕的那一刻起,白梓的心態徹底崩了,她情緒激動的當即就在就診室裡失控道:“我不要這個孩子,我絕不要這個孩子!”
醫生一看她就是未婚,這種情況也是見怪不怪,冷漠的又開了張單子:“不要就打掉,拿著這個藥回家每天吃一顆,三天後到醫院來。”
白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醫院,一想到自己的肚子裡懷著曹大耳的種,她就恨不得剖開自己的肚子連著子.宮一起拉出來。
她生不如死。
原本吃了這樣的啞巴虧,怕鍾禾知道愧疚,她想息事寧人,可如今珠胎暗結,她的情緒徹底失控了,一回到德義堂,她就對曹大耳展開了殺戒……
白梓拿著槍一路對曹大耳打不停,曹大耳一邊躲閃一邊咒罵:“你他媽的又抽什麼風?上次那件事老子解釋無數遍了,老子沒碰過你,你不是處女了就賴老子頭上,誰知道你是不是哪次喝醉了被哪個混蛋給辱了清白!老子告訴你,老子沒幹過的事休想要老子承認!!”
“給我住手!”
七爺及時趕了過來,制止了白梓失控的行為。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對曹大耳開槍?你們可是同門師兄妹,有什麼事大可稟報我來處理,同門自相殘殺,成何體統?!”
當著眾人的面,白梓羞於出口,等到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她什麼也沒說掉頭就走。
“七爺,這是剛剛白梓追著曹大耳時,從身上掉下來的。”
八斤將一小盒藥片遞到了七爺手中。
七爺端詳了一眼藥盒的名稱,與身旁的副堂主互相對視了一眼,遣散了眾人。
白梓躲在一處隱蔽的竹林後面偷偷哭泣,她剛才何嘗不想當著七爺的面揭露曹大耳齷齪的行為,可是看到簡揚也在人群中,打碎的牙只能獨自吞進肚子裡。
“小梓姐。”
身後有人喚她,白梓抹了把眼淚回頭,發現是廚房裡的幫工毛順,毛順原本也是一名殺手,只是因為一次執行任務被對方擊中腿部神經落下了殘疾,之後便再也出不了任務,七爺便讓他到廚房幹起了後勤,平素裡白梓與他關係不錯。
“有事嗎?”
白梓情緒低落的問。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毛順一瘸一拐的來到她面前。
“有什麼事就直說。”
“你是不是懷孕了?”
白梓猛得抬起頭:“你怎麼知道?”
“堂裡都傳瘋了,八斤撿到了你身上掉下來的藥,他們說那是墮胎藥,你跟曹大耳出去吃飯那天晚上我知道,今天你又追著他開槍,莫非你覺得這事是他乾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