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幾十雙眼睛盯著求婚的兩個人,牧野知道在這樣的場合拒絕茅子廷,尤其是在他大病初癒的階段有多麼不合適,但她更不能為了顧全他的顏面就輕易接受求婚,這樣沒完沒了的應付她已經受夠了。
閉上眼,她做了個深呼吸,平靜的睨向茅子廷:“抱歉,我覺得我們可能更適合做朋友。”
說完這句話,在全場訝異的目光下,她倉皇逃離……
前一秒還熱鬧的pa
ty現場,下一秒就尷尬到雅雀無聲了,現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是一場求婚儀式,而此刻,求婚者失敗了,沒有人再有興致留下來繼續玩樂,那也是不知趣。
當所有人識趣的陸續離開,現場只剩下茅子廷和趙德後,茅子廷端起一杯雞尾酒用力灌進了嘴裡,趙德奪過他的杯子:“你瘋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茅子廷頹廢的搶回杯子,一把砸到了地上:“老子剛剛求婚失敗,想喝口酒發洩一下怎麼了?”
趙德垂下目光,望一眼地上的碎片,輕輕說了句:“你剛剛才出院,先好好休息吧。”
從茅子廷的別墅離開,趙德疲憊的坐進車裡,卻久久沒有發動引擎,拉下面上的口罩,他從車裡的反光鏡內,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唇邊被明顯噬咬過的痕跡。
煩躁的點燃了一支菸,他用力吸了一口。
鍾禾意外的接到了一通電話,梁秋吟打來的電話。
梁秋吟約她到一家會所見面,說有些事要跟她談談,雖然已經沒有與褚家人再接觸的必要,但到底她是褚淮生的母親,她不好拒絕,也沒往別處想,掛了電話便赴約了。
按著地址來到梁秋吟約見的地點,鍾禾其實有些好奇,她能找自己有什麼事?
梁秋吟貴氣十足的坐在包廂內,瞄見鍾禾進來,態度平靜的說了句:“坐吧。”
服務生端來一壺精緻的茶水,替兩人各倒了一杯,梁秋吟揚了揚下巴:“先喝茶吧。”
鍾禾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現在要說什麼就說吧。”
梁秋吟卻沉默不語,鍾禾狐疑的重複了一遍:“梁夫人,請問你要對我說什麼?”
一反剛才平靜的態度,梁秋吟冷笑了一聲:“跟你這種人,我能說什麼?”
鍾禾眼底滑過一絲詫異,隨即自我解嘲地笑笑,不再說什麼,站起身要走。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一陣強烈的暈眩感向她襲來,她兩手撐到桌子上,似乎意識到什麼,不敢置信的抬起頭望向對面,一雙秀眉緊蹙道:“你給我喝了什麼?”
“當然是喝了讓你動不了的好東西了。”
袁伶俐從外面走進來。
鍾禾意識到上了兩個人的當,她切齒質問:“你們想幹什麼?”
“把她給我綁起來!”
袁伶俐一聲低喝,外面衝進來兩名黑衣保鏢,熟練的將她五花大綁,袁伶俐趾高氣揚道:“要不給你加點‘料’,我們如何能奈得了你這黑道女殺手?今日你落到我手裡,這新仇舊恨我們可就要好好算算了。”
梁秋吟走到她面前,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甩過去:“賤人,這一巴掌是打你之前愚弄我的代價!”
“伯母,別生氣,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如今她落到我們手裡,我定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