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四十多歲的粗獷男人被兩名保鏢押進來,一進到屋裡,那男人就指著鍾禾說:“是她,就是她,就是她跟我買了一麻袋紫沙蛇!”
鍾禾:“……”
褚淮生將無關人等清場,辦公室裡只餘他和鍾禾兩人時,他問:“還有什麼話要說?”
鍾禾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你知道裝神弄鬼在我這裡是什麼下場嗎?”
“你弄死我好了。”
她凜然無懼:“我承認是我嚇唬的你媽,但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她一次次的欺凌我,難道我就不能反抗一下嗎?”
褚淮生望她,什麼也不說,眼神涼涼的,許久後,才將目光移開,生硬地說了句:“你走吧。”
鍾禾以為他是要放過她了,鬆了口氣正要出去,卻又聽到他說:“不要再回來了。”
她一下定住步伐,不敢置信的回過頭:“你什麼意思?”
“我可以不予追究你這些裝神弄鬼的行為,但我不想跟一個撲朔迷離的人牽扯不清,你雖然是鄉下來的,但你的內心不夠純粹,為了避免再一次結束,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再開始。”
褚淮生這番冷情自制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了鍾禾心裡,她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辯駁。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結束婚姻關係?”
“不必多此一舉,這份關係對我來說形同虛設,不具任何法律效應,你像第一次那樣離開就可以,出了這扇門,錢進會給你一張支票,金額任你寫,我之前所有饋贈你的東西,你也都可以帶走。”
這界線真是要劃得清清楚楚了。
縱然鍾禾心如刀割,但是也沒有祈求他改變主意,她想到地獄召魂者危言聳聽的話,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與其擔心受怕,不如自己乾脆滾蛋吧,雖然她發誓不會再逃避,但現在褚淮生鐵了心不要她了,她總不能為了求回他的愛,給他跪下吧?
跪求來的愛情,又有什麼意義?
“好,如果這真的是你想要的結果,那我走,我尊重你的決定。”
鍾禾最後望他一眼,自我解嘲地笑笑:“去一趟丹閣寺果然是不一樣了。”
她出了辦公室,外面錢進守在門口等她。
“太太,跟我來吧。”
她面無表情的跟著錢進來到秘書室,錢進將一張支票和一支筆遞給她:“褚總說了,金額你隨便填。”
鍾禾接過筆,在下筆前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你剛才給我看的影片,是怎麼拍到的?”
“監控拍到的。”
“我記得當時監控室的線被我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