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從今往後又要每天面對這個賤人,她就要氣的爆炸了。
鍾禾提著箱子進屋。
她無視的態度更激怒了梁秋吟,啪的一聲,她追過去又是一記狠重的耳光:“我跟你說話沒聽到?”
鍾禾兩個嘴邊都流出了血。
她冷冷問:“你想讓我怎麼回答你?”
“現在馬上從我們家滾出去,我兒子屋裡的任何東西都不許你玷汙!”
“我不會走的。”
她蹲下身開啟行李箱。
梁秋吟被她氣的昏頭了,她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突然掄起一隻古董花瓶朝鐘禾砸過去,“我讓你囂張!”
花瓶掉在地上碎了。
鍾禾的頭也破了。
鮮血順著她憔悴的臉頰滴到地上,不一會兒,地上就開出了一朵悽美的花。
梁秋吟堵在胸腔的一口惡氣這才出了些,她冷哼了一聲道:“你現在不走,等我兒子回來也一樣會趕你走,到時候誰也護不了你!”
屋裡終於靜了下來。
鍾禾抬手擦去嘴邊的血,又擦去額頭的血,眼圈滾燙,可她不允許眼淚落下來,她在心裡默默的說,褚淮生,我就當你的母親是替你打的,我不會跟她計較的。
彎腰將地上的碎片一顆顆撿起來。
她又一次體會到了這無情的世間裡冰冷的惡意。
鍾禾倚在沙發上睡著了,她真的很累也很疲憊,疲憊到她連額頭上的傷口都沒有力氣去處理,任由它們一直流血,直到那些血液凝固乾結為止。
深夜,有熟悉的聲音在夢中響起,這聲音是她無數次等待心上人歸來的腳步聲,她幾乎是一瞬間醒來,只遲鈍了一秒,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褚淮生進到房間,徑直去了更衣室,就在他撕扯領帶時,沒有任何預兆的,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這動作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渾身的血液像沸騰著的開水,帶著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氣,一直流到指間。
他一把扯開環在腰間的手,轉身一把扼住身後人的喉嚨,將她按壓在牆壁上:“誰允許你回來的?”
四目相對時,褚淮生冰冷的目光閃過一絲異樣,他的目光從她紅腫的臉頰移到血液凝固的額頭。
鍾禾想,她現在一定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