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生坐在玄梧內,手裡端著杯酒,一語不發。
茅子廷見他喝的是路易十三,悄悄湊過去身子打趣:“淮哥,怎麼不喝龍舌蘭了?”
他跟趙德已經知道被下藥的事。
褚淮生陰翳地睨向他,他立刻擺手否認:“這件事跟我可沒關係啊,我發誓,我統共就給你下過一回藥,你那藥擺明就是袁伶俐給你下的!”
趙德插了句:“沒想到袁伶俐一個大家閨秀,居然做這種不入流的事。”
“我呸!什麼大家閨秀,她就一作精,瞧她渾身上下哪點像大家閨秀了?還不如我們鄉下來的小花花品德高尚呢。”
茅子廷嗤之以鼻。
趙德忽爾想起什麼,視線移向褚淮生:“那你們後來……”
想起這個事褚淮生就心煩,“你把這玄梧收購了。”
“啊?”
趙德有些沒反應過來。
茅子廷也很詫異:“淮哥,好端端的為什麼讓趙德把這裡收購了?”
“招的都是一幫什麼魚龍混雜的人,隨隨便便就能被人買通,你把這裡買下來,好好整頓一下。”
“不是……那你自己怎麼不買?”
“我對打理這種娛樂場所不感興趣。”
趙德沒好氣笑:“那我也不感興趣啊。”
茅子廷自告奮勇:“既然你倆都不感興趣,那我來買吧,我感興趣!”
“別。”
褚淮生瞪他一眼:“這玄梧要是落到你手裡,怕是撐不過一個月就倒閉了。”
“……”
趙德低聲笑。
茅子廷不服氣哼哧道:“倒閉就倒閉,倒閉我們就換地方!”
“算了,還是我來買吧,好歹聚了這麼多年,都呆出感情了,明天我就約楊朔那隻老狐狸出來談談,好像去年他就有轉手的意向。”
趙德應下這件事。
茅子廷想喊陪酒小姐過來,褚淮生一記冰冷的眼神制止。
茅子廷不樂意道:“淮哥,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繩啊,那秦筱不過就是一場意外,小插曲而已,幹嘛一直記著呢。”
“跟她沒關係,我不在的時候你跟女人上天我都不管,但我在,你就別讓那些庸脂俗粉來噁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