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授是8月27日凌晨0點零7分接到的出警通知。整裝出發,帶著手下呼嘯著就衝往火車北站了。0點30分,他和他的人帶齊裝備登上了月臺。卻楞是又等了一個小時,才見Z378施施然地駛進了站臺。
命案發生地是13號車箱。
乘警控制得很好,包括13號車箱在內的12、14號車廂全部各自封閉住了。
“每個車廂都有一個乘警和一名乘務員守著前後門,從事發到現在,雖然車一直在行駛,但我們可以保證,這三節車廂沒有走脫一個人。”
領頭的乘警姓王,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精幹中年人。他是Z378的老乘警了,辦事十分有經驗。他一路給賀授介紹情況,一路引著他往連著事發洗手間的車門走去。
卻不想:這位賀隊人都到車門了,卻是突然左轉,沿著車壁一路向左,直走到另外一側的車門後,才從那面上去了。
12號車廂裡的人已經都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死了一個人!
還是個二十出頭的漂亮女孩子。
這會是情殺?還是仇殺呢?
“這麼年輕,多半應該是情殺吧?”
“我覺得不一定,說不定是仇殺,這年頭的女孩子啊,自愛的越來越少了,說不準幹了些什麼呢?”
軟臥的隔間門按要求全部呈開啟的狀態。
賀授一路走來,看清了在這裡的每一個人,包括他們的對談。
人人都在竊竊私語,卻只有中間一個隔斷內情況不同。那裡有四個女孩子,年紀都不大。三個略小一些的面色尚好,可大一些的那個卻是一頭冷汗的倒在了床上。
床邊坐著一個身形頎長,衣裝精貴的男人,一邊拿著毛巾裹冰袋,一邊和床頭坐的一個穿牛仔褲的女孩子講:“她已經燒起來了,這個樣子是根本問不成口供的。一會兒巡捕來了,咱們把情況說完後,就帶她去醫院。我在南市有個朋友就是做內科醫生的。剛才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把床位都給沙棠留出來了。小婉,就算你姐在這兒,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拗脾氣的。”
許小婉是一百個不想和這人打交道!
可,沙棠姐讓嚇病了。她們初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給我姐打個電話。”
犟兮兮了半天,最後就鼓出這麼一句來?
雁回失笑。許小婉也覺得自己出糗了。可……腳讓輕輕踢了一下,扭頭看李倩,她幹嗎踢她?卻見李倩往門口一呶嘴。抬頭時,一抹深藍卻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