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們一夜之間,考試裝上大運。”
他分明是做出了那副扭捏無奈的姿態,可聲音裡卻全是調侃。
陳清兩人向下拉評論,評論的惡意更加明顯。
“他好像以為自己能夠主宰別人的人生。”
“他好惡心啊,就和他斑駁的面板一樣。”
“這麼醜的人,能不能快點去死。”
他們往下滑,又看到。
“他終究還是剝奪了那三個學生的資格。”
畫面中的人又說。
“他二十二年前,曾收下過家長學生給予的贈品。”
評論區便應。
“受賄的人可真噁心。”
“他好像還是山區教師。”
“天哪,他就這樣吸那些家長的血嗎?”
“也許我們應該放掉他的血。”
他仰起頭,眼中的目光已有些渙散,他早就該死了,在撥開了大腦的那一段時間。
但他沒死,他仍然吊著一口心裡的氣,這是能夠對抗死亡的理智,他想聽一聽這些人能說什麼。
然後,反駁他。
“那是……家長給我的答謝……”
“但你還是收下了!”他轉過身,如舞臺上的芭蕾演員那樣,旋轉起了手臂,他揮舞著肢體,用著張揚的步伐來到對方面前。
他是個惡人,但他此刻不是惡人,因為這一切都是審判。
“你受賄,你貪汙。你就該死。”
他俯下了身軀,將自己的雙眼貼近到中年男人面前。
“我……給了他們錢……我之後給了……”
他又說:“那筆錢!”
他回過身,真就如芭蕾的動作般優雅而華麗,他站定到鏡頭面前,朗聲宣言:“那筆二十塊錢,在當年可以被稱之為鉅款的錢!令那個山村裡的學生墮落入深淵!
那筆錢!讓這個孩子走進了一個虛假的世界,他無心學習,他沉迷於自己未曾見到過的一切。
哦……這也是你,這也是你。若不是你一昧逼著他埋頭苦學,他怎會對誘惑沒有半分抵抗的能力。
這也是你。這都是你……天哪。你的罪居然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