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收了笑,“我沒那麼傻。”
真要是她下毒,幹嘛不等著墨染塵吃,再“好心”找解藥給他,讓他欠個人情呢。
墨染塵呵了一聲,將手裡的糕點隨意扔回桌上,“也是,娘娘這腦子,怕是幹不了這等大事。”
她腦子怎麼了?!
阮清音不服氣,感覺身上都越發燥了,熱得她心煩,“如果不是我,今晚吃了糕點中毒的人,就是你了!”
她怎麼也得算墨染塵半個救命恩人。
墨染塵湛黑色的眸裡仍舊掛著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如窗外月光般清清冷冷,寒意四起。
他抬手倒了一杯茶,任茶香在鼻尖肆溢,“你早就知道這糕點裡有毒,但毒不會致死,所以你才來這麼一出,讓我承你的恩情。”
阮清音驚愕瞪大杏眸。
他怎麼猜得這麼準!
像是會讀心術般,墨染塵繼續道,“不用猜,娘娘蠢得像豬,什麼心思都寫臉上了。”
從他踏入屋子的那刻起,阮清音的臉上就寫滿了心思,只不過他沒戳破罷了。
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想看看這女人能玩出什麼把戲。
阮清音氣得咬緊腮邊的軟肉,怒火上頭,感覺身上都更熱了,不自覺扯了扯外袍,想起墨染塵在旁邊,又趕緊把手放回去。
她想了想,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總之,是我替你擋了這次災,而且我這樣親自試毒,也能方便你根據毒藥來判斷,到底是誰想害你,
墨染塵,你不知道這宮裡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你,我幫你拔出一根肉中刺,難道不算有功勞?”
墨染塵嘖了一聲,慢悠悠開口,“的確是這樣,不過你知道旁人給我下的什麼毒嗎?冒冒失失吃了那麼多,萬一對方改變心意下了劇毒,你有命掙功勞,也沒命享。”
“你回來之前,我用銀簪試過了。”阮清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