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驍略一驚,回頭看著張本民,上下打量了下,驚慌無比,“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那我應該在哪兒?”
“在哪兒都行,就是不能在這兒,會壞了老子的心情。”
“你他媽是真的不知死活?!”張本民無法控制自己,一腳飛踹。
鄒驍又像片落葉一樣飄了出去。
張本民跟過去,蹲了下來,用不大的力度持續扇著耳光,大概四五十秒鐘過去,才停下來。
“好了,超過一百了。”張本民譏笑道,“你永遠記住,有人連續抽了你一百多個耳光,這是個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恥辱,會讓你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個可憐的被虐者。”說完,點了支菸,抽了幾口之後,又捏開了鄒驍的嘴巴,然後把菸頭按了進去。“還有,你的嘴巴被用來當菸灰缸。”然後,又吐了口唾沫進去,“還當成痰盂。”
鄒驍的喉嚨裡發出陣陣嗚咽,兩手抱著張本民的胳膊,死命地蹬著腿。
“你給我聽著,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找薛玉葉的麻煩,下次塞進你嘴裡的可能就不是菸屁股了!至於會是什麼,你自己猜!”這時,張本民才鬆開手,“我沒跟你開玩笑,別不當真。”
鄒驍痙攣著吐出菸頭,然後乾嘔了起來,好一會兒抬頭呆呆地看著張本民,不知所措。
“還不滾!”張本民一聲怒吼。
鄒驍抖縮了下,立刻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開,等遠了以後丟下一句模糊不清的狠話。
張本民又點上支菸,吸了一口,香醇入心,很是陶醉,他抬頭望向薛玉葉亮著燈的宿舍房間,欣慰一笑,好一個溫柔的夏夜。
接下來幾天,張本民每天都會找個藉口跟薛玉葉見上一面,總是很隨意地問起鄒驍的事,以探虛實。
薛玉葉說鄒驍這幾天一直沒過來,但她看上去還在擔心著。張本民說,他就是垃圾一個,叫囂的小混子,只會咋呼,用不著擔心煩神。
這樣的安慰,並不能讓薛玉葉徹底放下心來,但是可以在精神上給予一定的鼓勵,她漸漸舒展了眉頭。
能收到這樣的效果,張本民滿足了,只要薛玉葉保持愉悅的心態,再過上一段時間安寧的日子,她就會忘掉一切擔憂和煩惱。
不過,這個時候的張本民察覺到了點異常,身邊時常出現陌生的身影,他隱隱感覺到,鄒驍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估計會請些好身手的人來對付他。
萬萬不能一時大意,陰溝裡翻了船。張本民原本就警惕著的神經再次繃緊,大腦飛速運轉起來,尋求解決之道。
還是主動出擊。
張本民找到了薛玉葉,把事情的前後說了。
薛玉葉一聽,頗為氣惱,“不是跟你說了嘛,你不要插手,會惹麻煩的呀。”
“別生氣,你說我要是坐視不管,那我還是男人嘛?還是你姐夫嘛?”張本民不想讓氣氛太沉悶,開玩笑地說著。
“那,就算那你要過問,也得先讓我試試啊,萬一解決了呢?”
“沒有萬一,鄒驍是屬於死不悔改的人,不讓他真正感到有一定恐慌的威脅,他能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