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處在情感迸發的時刻,但兩人都很剋制,緊緊相擁之外,沒有什麼過線的舉動,他們知道稍一放縱,就會跟洪水決堤一樣,全然失控。
鬆開臂膀時,殷然有點臉色泛紅,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張本民似乎還一直沉浸在意猶未盡的狀態中,眼神散著迷離之色。
“你跟魏丁香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殷然不得不放出一針清醒劑。
這一招果然有效,張本民一聽魏丁香的名字,不由得眼一閉,緊緊皺起了眉頭。“等環湖路腳踏車賽道和沿途環境整治的事進行得差不多了,找個好日子就辦。”他緩緩地道。。
“你的婚禮我可能撈不到參加,但祝福會誠心滿滿地送上。”殷然抿抿嘴道,“幾乎沒有誰不是自私的,所以有些特殊的人和事能徹底放下並不容易,反正我做不到。”
“請理解並原諒,我必須把責任放在第一位。”
“那正是我佩服你的地方。”殷然翹起了嘴角,努力做出輕鬆的樣子,道:“放心吧,以後不會輕易這麼冒失了,我會盡力把你當成兄弟看。”
“咱們,還是不要說那些吧,一切可能都是命中註定的,以後會怎麼樣,自有命運安排。”張本民深呼吸了下,“還是說說旅遊公司的事,眼下立馬要著手的就是環湖路腳踏車賽道。”
“我可是剛接手,不知道怎麼運籌,你有什麼打算?”
“擺在眼前的關鍵問題是人手不夠用,我準備到縣裡去一趟,找肖永濤拉個隊伍來修路。”
“肖永濤?”殷然微微皺眉,“你能把控住就行,畢竟他以前是玩黑的。”
“沒有問題,不但能把控,而且用起來還得心應手。”
“那還等什麼,不管能不能立即開工,起碼得把事情聯絡好了,等條件合適了,分分鐘就得進場幹起來。”
“嗯,明天我就去縣裡,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摻和那一塊的業務了,具體的專案建設,現在我還沒法插手。”殷然道,“我得惡補一段時間,多少要懂一些門道才能露面,否則人家一看是個門外漢,可就起反作用了。”
“行,你看怎麼好就怎麼來。”
張本民其實也不想帶殷然去縣裡,一來要儘量避免單獨相處的機會,二來讓別人看到也不太好,萬一玩笑開得不合時宜,弄不好機會有窩心事發生,怎麼說蚊子還在呢。
考慮到時間還得抓緊,下午回來後,還得跟宋廣田繼續談有關屏壩湖的專案。次日一早,張本民就駕車趕往縣城。
到縣城先打個電話,肖永濤接到電話非常激動。
見面後,張本民也不拐彎,寒暄幾句就直接說有個小專案需要人手頂上,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完工。
肖永濤不問是什麼專案,當即就拍著胸脯說沒問題,給個期限,保證完成任務,而且還不收取任何利潤,只要個成本就行。
張本民自然不會答應,說利潤肯定要有,只是高低而已,要不他也不好意思。肖永濤很堅定,說他一直想搞個合作,但始終不好意思開口,現在機會上了門,他真的是高興。
見肖永濤說得真切,張本民便暫且不談費用的事,接著把腳踏車賽道的專案仔細說了一下。
肖永濤斬釘截鐵地說沒有什麼難度,肯定能又快又好地完成,然後問哪天可以進場。
張本民說只要天氣合適動工,哪天都行。
肖永濤尋思了下,說現在是冬季,凍土較厚,開挖工作難進行,不過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因為要環整個屏壩湖,簡單的清理收拾量也夠大,比如清除散土渣、樹木等,也需要從現在就著手行動。
談話簡單、直接,效率高,一個多小時就溝通了個透。張本民謝絕了肖永濤的邀請,沒有留下來吃飯,說還有事情要趕回屏壩處理。肖永濤知道張本民不是有意推脫,所以也就沒有硬留。
驅車離開永博公司的張本民心情愉悅,原本他還打算跟蚊子碰一面,但尋思著還是直接回屏壩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