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窮兇極惡的胡華然,張本民漸漸按捺不住體內奔騰的憤怒,當然他知道怎麼釋放才更合適。
“胡華然,用不著這麼狠吧?”張本民輕笑一下,“你應該明白的,根本就犯不著。”
“犯不著?”胡華然伸長了脖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誰脫了我的制服,這個仇還能不報?!況且……”
“行了,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會得不償失的。”
“你這是在警告還是在威脅?”胡華然一抖鼻翼,“別再裝大了,告訴你,你沒那個實力!”
“既然你這麼講,那我就不多說了。”張本民頓了下,道:“剛才你說你脫了制服,不在工商局幹了?那可是鐵飯碗呢!”
“不是他媽我脫的,是他媽被別人扒下來的!”
“被別人扒的?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懷疑有關係!”
“只憑著懷疑,就實打實地欺負我到這般地步?”
“那又怎麼?”胡華然哼地一聲,“這就是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社會,老子看你就是不爽,不管你有沒有在背後搗鼓扒了我的制服,我就要在你身上出氣,怎樣?!”
“哦,你這麼說,我可能有點明白了。”張本民點點頭,裝作恍然的樣子,“是不是當初我給你洗頭臉的事,你還沒忘記?”
“你……”胡華然頓時氣得渾身發抖,沒錯,被人尿了滿頭滿臉,這種羞辱是終身難忘的,他就怕被提起這塊心病,剛才一氣之下自己還差點說出來,“你,你有種啊!”
“不是我有種,應該說是你太沒種。”張本民此時已經不打算在拆遷費用上爭取什麼了,“你記住,既然我能幫你洗第一次,也就能給你洗第二次!”
胡華然氣得臉色鐵青,他喘著粗氣,抬手指著張本民,道:“好,你給我聽好,這一天我已經等很久了!就知道我們會碰面的!”
“什麼意思?”張本民還真有點不理解。
“告訴你,當初我就摸清了你的底細,要不你那放映廳為啥會被查?”
張本民一下想了起來,那會兒還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原來是胡華然搞的事情,“看來你挺下功夫的嘛,那為何後來又不見動靜了?”
“因為我知道了有拆遷這回事,所以我就開始攢勁兒。”說到這裡,胡華然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的臉上不再有怒氣,而是深深地透著陰狠和殘暴,“你媽也真是,非要跑回孃家來買個房子,不明顯是把你往火坑裡拉麼?虎毒還不食子,可見你媽有多麼毒!”
“說話注意點,做人別太狠損,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得報應!”
“報應?嗯,沒錯,用在你身上倒是挺合適。”胡華然身子一抖,目露兇光,“我要把你們家的房子,變成你們家的墳地!”
“你,不後悔說這話?”因憤怒而閉上眼睛的張本民,攥著拳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