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冬天才過一半,離明年放牧還有三個月時間,你們怕是難過呀。”
丘不勤沒有說話,他今天來的用意恐怕慕容耐已經猜出來了,雖然他有求於慕容耐,卻不願甘落下風。
這時兩名婢女,上了手抓羊肉、烤羊肉、烤鹿肉、胡麻餅、馬奶酒、酸乳酪,還上了一些醃菜。
“來吃,雖然有了房子,草原人總是要吃肉的!”慕容耐讓道。
“丘不勤先敬右谷蠡王!”說著將一大碗酒乾了下去!
賀樓乞合用刀割了一塊鹿肉遞給了丘不勤。
丘不勤接過肉啃了一口,邊嚼邊說著:“右谷蠡王,近日忙著大單于的葬禮,也是辛苦了,聽說谷蠡王很是悲傷,還是要注意身體!”
“哥哥死了,我這個做弟弟的當然很悲傷了!”
“是呀,就算裝裝樣子也是要的!”丘不勤漫不經心的說著。
“哼,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慕容耐丟下手中的羊肉,一臉的不快。
“來來來,難得丘不勤王子能坐在我們谷蠡王的大炕上,丘不勤王子、谷蠡王,賀樓乞合敬二位殿下!”
“你丘不勤王子跑到大棘城,不是來找我喝酒,看我王兄葬禮的吧?”
“聽說大單于歸天之時,特意封了慕容迦為右賢王,將龍嘯騎給了慕容迦。又讓吐谷渾帶著五萬慕容鐵騎在烏侯秦設立金帳。”
“那又怎樣,這都是我們慕容部的事,還輪不到宇文部操心!”
慕容耐沒好氣的說道。
見慕容耐並未發火,丘不勤又繼續說到:“我還聽說,大單于歸天之前,在他交待的所有身後事之中,唯獨沒有提起你這個親弟弟,你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他連看都沒有看你一眼。”
丘不勤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盡是嘲諷。
這件事的確成了慕容耐心中的一根刺,他心中的恨意,在丘不勤三言兩語的挑拔下,轉化成一股無名火。
“哼,丘不勤王子是來看我笑話的?還是另有所圖?別忘了你們宇文部與我們慕容部也是有著世仇的!”
慕容耐將酒碗重重的墩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