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什麼也沒說,也沒有上前去質問怎麼回事,他一向是高傲的人,既然這裡已經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那他走便是了。
“王上,皇夫大人已經出宮了,似乎朝軍營去了。”
如果有人注意,曜月的渾身一直都是顫抖緊繃的,死死攥著手中的奏摺紙張,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直到等到護衛上前來彙報完畢,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派人去把他抓住,一個敵國人還想調動我安虞兵馬,真是膽大包天!”
旁邊的左鐵自顧自地吩咐道,手下意識還想朝曜月肩膀上伸去,卻被她毫不猶豫地避開了,人也推開好遠,自己站了起來。
“好了,今天試探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左鐵王請回吧。”
她說話的聲音裡都帶著寒意,與剛才的溫柔模樣判若兩人,分明就是在做戲。
左鐵王聳了聳肩,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作用不過是曜月用來試探一下那個宣朝來的異族人會不會因為在乎她而留在安虞,可是結果呢,人家根本就沒有半點在乎,只是遠遠看一眼,直接就轉身走了,這樣的決絕,哪裡有半點將曜月放在心上的樣子。
“公主莫不是還對這個異族人抱有這麼期待,可別忘了他是沈衡的兒子,當年沈家戍邊的時候將我們壓制得有多不容易,要不是後來沈家滿門覆滅,咱們安虞只怕都要被沈家給踏平了。
他一個沈家少主,怎麼會甘心待在安虞做一個皇夫,分明就是有所圖,就是為了獲取你的信任,這樣的只要得到了你的兵符,立馬就會率兵馬回去復仇,他根本就不可能和我們一條心的!”
曜月表情痛苦,這就是她擔心的,所以才會漸漸對他疏遠,本以為成親之後他的心就會留在安虞,留在自己身邊,卻不想他還是放不下宣朝的一切,還是要想方設法的回去,今日她設下這樣一場戲,只是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只要他過來宣示主權,或是表現出一點在乎自己的樣子,不管他以後想要什麼,她都可以去幫他的,可是結果呢,根本就是漠視,原來在他心裡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喜歡誰,和誰在一起,就算自己把心都捧給他,力排眾議將他立為自己的皇夫,都不能打動他的心。
“他不屬於這裡,只是想騙你,王上,把他抓起來吧,這樣的人要是回到了宣朝也是我們的麻煩,他肯定會對我們反咬一口的!”
“住口!該怎麼處置他我自有定論,你們都不要插手,既然他要回宣朝去,就讓他滾回去好了,誰要是為難他,就是違抗我的命令,到時候休怪我無情!”
左鐵王看著依舊對沈若銘情根深種的曜月,記恨和憤怒已經不足以表達他此時的心情,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就知道她狠不下心,現在竟然要將對安虞有這麼大威脅的沈若銘好端端放走,這不是為日後留下隱患是什麼?
“王上可要想清楚了,這沈若銘在安虞待了這麼多年,對於安虞瞭如指掌,只要他想要反撲,隨時可以輕而易舉地看破我們的防備,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要讓他安然無恙地離開,你是不是忘記了先王對你的囑託,滿心滿眼全是這些情情愛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