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再一次把剛飲進口的水噴了出來:“那個,我不喜歡有人伺候,謝謝你的好意。”
侖蘇不解的看著純陽舉動,隨後離開了廂房。
純陽用手擦了擦油膩膩的嘴巴,這古代人沒紙巾啊……還是洗個澡再說吧!這群人對她誤會很深,應該不知道她是個女的,怪她黑咯!
拿起放在桌上的男裝,讚不絕口的誇著:“嘖嘖嘖......有錢人家大小姐就是不一樣,出手就是上等衣服,看看這紋路繡線,跟我這幾十塊錢連衣裙能比嗎?”
屁顛屁顛走進去,上前做了個比劃,這木桶好大,就是旁邊太寬敞了,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這木雕刻的門肯定沒有她家不鏽鋼結實,要是洗一半有人闖進來,那不一眼看光,正好有兩塊屏風把木桶圍起來,這下安心多了。
她有模有樣學起古人洗澡,樂呵呵哼著小曲:“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她越唱越大聲,未有察覺房樑上正有人窺探著自己一舉一動。
蒙面男子鬱悶的捂著耳朵:“這侖府唱的哪出戏,什麼時候來了個山野村夫,虧呈國一直都是以文雅人士美名盛傳,此人真是有辱其名。”
他撿起一顆小沙粒,微微運了功,彈在哼曲人兒頭上,便下了房梁,離開侖府。
純陽捂著頭破口大罵:“誰?哪個兔崽子襲擊姑奶奶她,你以為你有彈指神功嗎?”
隨後一片寂靜,一群烏鴉飛過大腦,這丫的,是她想多了?急忙穿上衣服,奪門而出。
啪的一聲,門斜了一半,果斷暴露了粗人一個,吃飽力氣這麼大,穿越不到一天就把別人家房門給卸了,明早怎麼解釋......
看上去是沒辦法修了,借屏風擋一夜吧,明早向侖蘇認錯,身無分文肯定賠不起,折騰一天躺下後很快睡著。
夢裡她回到了家,很開心拉著媽媽的手,終於離開那個鬼地方,媽......
純陽突然驚醒,左手拉著侖蘇的小手,疑惑的看著自己:“純陽你做噩夢了?”
“沒,你怎麼進來了。”純陽鬆開了手,發現侖蘇害羞的樣子,才想起自己是個男人。
侖蘇指了指房門:“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就進來看看,剛好你在喊,然後就......”
純陽突然領悟到剛剛好像把她當媽了,矣!不好意思的開口:“侖蘇我把房門弄壞了,那個......我身無分文可能賠不起你家房門。”
“這間廂房擱置很久,房門是該換新的了,你是我朋友,不用說那麼見外的話,是我考慮不周才是。”侖蘇落落大方的說著。
一身綠色金絲邊長袍,腰間扎條金絲蛛紋帶,黑髮束起以鑲金髮冠固定,迎風撲來,純陽瞪著這身土豪金,正是當日掉下之時與侖蘇一同的男子,看來是找她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