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說道:“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這是營帳,不是我的右院,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
秦道川說道:“不會的,我早交代好了。”
若舒氣極,只說了個你字,就被秦道川堵住了。
最後若舒只得說了句:“你快些!”
秦道川嗯了一聲,若舒就被他拉入了深淵。
荒唐過後,若舒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頭髮早散了,原先叉著的簪子和步搖散得滿床都是。
秦道川卻並不急著穿衣,敞著胸膛,半靠在榻上,痴痴地望著若舒,見她滿床地找珠翠,順手的摸,摸到一個步搖,在手裡把玩著,說道:“你進來我就看見了,鏤空的絲網裡這顆珠子一直在那裡轉啊轉的,如今總算看清楚了,原來是顆貓眼。”
若舒卻生氣地說道:“如今這副模樣,怎麼出去見人?”
秦道川說道:“不如我去叫蘭芷進來幫你?”
若舒卻說道:“不可,我從未在她們面前如此失禮過。”
秦道川接道:“那我幫你。”
若舒也不介意,直接坐在床邊,背對著他。
秦道川撐著身子坐起來,以手當梳,幫若舒一下一下地梳著頭髮,然後照著她剛才的髮式,挽了起來,不一會兒,說道:“好了。”
若舒用手輕輕地摸著,看上去像那麼回事,仍不放心地問道:“看得出來嗎?”
秦道川說道:“屏風後面有鏡子,你可以去照照。”
若舒急忙走過去,左照右照,滿意地說道:“還真的差不多,你這手藝怎麼練出來的?”
秦道川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說道:“我以前經常幫母親梳頭,她總是讓我梳流雲鬢,說是父親最喜歡。”
若舒對著鏡子整理著衣服,想說句什麼的,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秦道川卻已經說道:“你不用尋話來安慰我,我早已經釋然了。”
若舒突然想起了什麼,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問道:“宴席還沒開始嗎?怎麼這麼安靜?”
秦道川這時已經又躺在了床上,笑著說道:“應該是結束了。”
若舒剛想說怎麼會,卻望見了秦道川笑著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若舒長吐了口氣,說道:“你毀我名節。”
秦道川剛準備哈哈大笑,卻扯了傷口,疼得咧了一下嘴,說道:“不會有人想歪的,只會認為你這位賢妻正在營帳照顧我這個受傷的夫君呢!”
若舒覺得說得再多,自己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就說道:“我餓了。”
秦道川說道:“五尺之內不會有人,只得辛苦你走出營帳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