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箕鴀娘在得知兒子現在替菰勒勒辦事,笑的眉不見眼。菰晚風為人如何,她很清楚。
曉得母子倆是怎麼都玩不過對方,但兒子自來玩女人有一套哄女人更有一套,要是哪天能爬上菰勒勒的床生下個一兒半女,那還怕到手的榮華飛了嗎?
因而,別說讓她老實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待一輩子她都願意。
不愁吃不愁穿,還不用擔驚受怕。
兒子要是爭氣,她翻身當主人都有可能。
於是乎,上來對著馬婆子就是一通吹捧討好,可謂諂媚之極。
更可著打探少真府是否還有餘孽存活?
她這不明說,也知道是問。
馬婆子冷笑道:「怎麼,閣下是害怕少真無一的後人來討債麼?」
箕鴀娘立馬擺手,心虛的別過臉,扭捏道:「說笑說笑,我怕什麼?
我行的正坐的直,怕他有鬼嗎?」
「真人面前就不必說假話,我們為什麼會救你想你心裡也清楚,識趣的自己說,省得一會兒面上抹不開。」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誰料,馬婆子抬手便是一巴掌。
不但打的極有分寸,且做到了既讓她疼的鑽心又不傷其分毫。
憑你怎麼看,那都是不紅不腫。
說破天,也沒人信。
這讓箕鴀娘被打的直冒邪火,舍了一張老臉討好結果莫名其妙捱了頓打,擱誰受得了。
頓時扯開嗓子就要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在少真府作威作福那麼多年都沒受過這種委屈,如今兒子攀上高枝反要如此。
一時間哭天抹地的喊著不活了,要見兒子要求給自己做主。
馬婆子見狀,大搖大擺坐上了只有主人才能坐的首位。
抬眸冷覷,好似換了一個人。
道:「說。」
箕鴀娘霎時一個激靈,收起撒潑打滾的勁兒,搔首弄姿像個沒事人一樣道:「閣下這話,夫人我就不樂意了。」
挑眉,信步道:「誰人不知我一個婦道人家,無依無靠投奔姐姐,結果姐姐姐夫不幸去世,我一個人含辛茹苦帶大兩個孩子,又助其守住偌大的家業。
凡有種種,無不是一雙雙眼睛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