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然菰勒勒還沒說完,門口傳來依蘭的稟報。
頓時,秀眉煞氣騰騰。
嬌嗔道:「何事?」
依蘭垂眉信手,曉得屋裡的人對自己並非全然信任。不過好在,她之目的也不止與此。
當下斂了思緒,恭恭敬敬道:「回公主的話,宮裡來人了,說是車馬已經在府外等候,請公主即刻進宮與天主團聚。」
菰勒勒聽罷,是毫不掩飾的譏笑。
依依不捨的離開馬婆子,起身走到銅鏡前對鏡扶了扶雲鬢上的珠翠簪花,又自顧自欣賞了一番自己的容顏。
道:「我好看嗎?」
然而,這話沒人接。
屋外的聽不到,屋內的沒有回。
氣氛,竟有那麼一瞬間是詭異的。
卻見她幽幽一笑,邊行邊道:「婆婆,你太正經了,不好玩。」
馬婆子上前伸手給她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嘆息道:「方才的話,望小姐切切記在心上。
自古宴無好宴,天家無親情。
你莫要任性,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退後一步再慢慢來。」
菰勒勒不屑的挪開視線,攤開雙臂任其整理,道:「婆婆覺得這份主動權會在我手上嗎?
我不逼他兩下,他怎見得我厲害?
我能替他演戲騙過外面的人,就能讓他坐不安穩。」
除非,他說出我想要的。
說
罷,頭也不回的讓依蘭開路。
馬婆子勸她不住,便沒有再開口。目光瞥過依蘭後,便淡淡轉至別院看看箕鴀娘是不是還老實。
要說箕鴀絕對稱不上什麼好貨色,但有一條這廝再不濟卻是個孝子。不管心裡多少怨懟,可真到生死關頭,他心裡是有這個做孃的。
留著她在手上,不怕箕鴀翻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