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沒睡醒?
現在說這話,還當是過去麼?
照紅妝痴痴笑了起來,眉宇間多了幾分癲狂,放眼輦外累累魔兵,揚手睥睨道:「說他蠢,他是真蠢。
說他天真,也天真。
他既不回頭,我回什麼頭?」
老孃要回頭,還要如此辛苦佈局?
況且,錯的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回頭,要收手?
話音剛落,浥輕塵突然臉色煞白。額頭沁出綿密的細汗,捂著心口俯身與幾,不能言語。
看的照紅妝眼中更見殺機,厲聲道:「怎麼?
還不老實?」
真是命賤耐磨,這都還能不滅。
浥輕塵只待那一口疼痛緩過去,這才勉強喘著粗氣,惡狠狠道:「平時跟死了沒區別,只要說到素鶴就跟要她命一樣。
她就能急,能起來咬人。」
「哼,秋後的螞蚱。
要不是這軀體還有點用,以為還有她蹦躂的餘地?」
浥輕塵怪笑著從紅泥小爐上提起滾燙的茶壺,忽的狠狠地蓋在左手上,直燙的滋滋冒煙,皮肉發臭,冷汗簌簌的落。
咬牙,輕蔑的勾動嘴角。
彷彿還不夠,那滾燙的水徑直澆了上去。
直把自己整的癱軟無力,才肯罷休。
睇著發紅發爛又焦臭手,一面痛的撕心裂肺一面又極度的愉悅。
道:「我與你所思所想,皆是相同。
不過,這結界再過不久就會破除,而他現在在暗我們在明,我們要他入局就不能逼他太急,過早撕破臉,對我們沒有好處。
也不能折掉他所有羽翼,一個不小心傷敵不成反累己。」
這樣,太得不償失。
照紅妝靜靜的看著,看著那慘不忍睹的柔荑,心頭是同樣難以言喻的愉悅。
道:「怎麼講?」
「不瞞你。」浥輕塵託著茶杯淺嘗,頓了頓,道:「我和一枝春會過元神了。」
「哦?」
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