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輕塵微怔,旋即啞然。
道:「也是,再苦都過來了,這點苦算什麼。
這事,你打算怎麼弄?」
百里流年手握監察天司,咱們現在跟他撕破也不是不行,只是沒必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好剛得用在刀刃上,你說呢?
照紅妝睇了她一眼,不語。
看來,她們是有把柄落在的對方手上,這才這個「自己」不得不妥協,笑意仍舊,只是多了幾分霜寒。
良久,端著涼了的苦茶抿了一口,沉吟道:「怎麼說?」
「說來話長,你聽我給你說……」浥輕塵見她意會,心底懸著的那口氣放了下來,將事情原原本本說與她聽。
眼見的水開,便一邊烹茶一邊細細的道:「雖說此事是被迫而為,但如今的形勢這麼做未必盡是壞處。
有道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你這些年為界主辦的事也不少,甚至玉南薇的死也有你一份功勞。現在是沒什麼,可一旦日後入主慾海天,怕是有人不能讓你活。」
到那時,你再替自己做打算怕是晚了。
而且,有人未必給你我活路。
這話說的輕飄飄,卻成功的讓照紅妝斂了笑意。
眼角眉梢,凜凜帶煞。
斜眸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讓他們狗咬狗,相互牽制?」
「正是,於是其事事咱們親力親為,不如讓他
們互相為敵互相算計。
等到差不多了,咱們再出手。」
浥輕塵頷首,抬眸一瞬,明亮的眸光霎時與之交織璀璨的火花。
似笑非笑的揶揄了幾句,又細思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紅寡婦的出現,蹙眉道:「咱們收網再即,素鶴那邊也沒閒著。
他如今與紅寡婦一處,以前你與三邪合作也不再是秘密。忘憂那邊?先停止對其追殺。」
「怎麼?她找上你了?」聞言,照紅妝眸子登時放出冷光。
「是,素鶴讓她帶話,要咱們收手。」
「不收又如何?」
「為敵。」
「哈哈哈……」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