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王聞言,本就不甚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不曉得是太急了還是太痛心,突然就咳了起來。
「咳咳……」
「殿下?」周乙擔憂上前,替其拍背順氣。
可是,這場咳嗽就像突來的急雨,來的又快又猛,讓人無法喘息,無法停歇。
周乙很是心疼,一面順氣一面朝秦漠道:「麻煩叫御醫過來。」
誰知秦漠剛要轉身離開,勇王拼盡全力喊到:「別……去。」
「為何?您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
「不……不許去。」
這少有的強勢,瞬間讓周乙呆立當場,既心疼又不忍心違逆其意思。
只得別過臉,恨恨答應。
突然,秦漠出手如電,點住了勇王周身幾處大穴,緊接著將自己的一縷真元探入其體內,登時面沉如水。
周乙看這架勢,頃刻心涼到底。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可如何是好?
秦漠蹙眉道:「殿下這種狀況有多久了?」
勇王睇眼周乙,讓他去門口守著。
周乙瞬間明白,究竟出了什麼事兒。雖然不曉得在自己離開的時間發生了,然就回到東門所見所聞,足夠他前因後果推個八分。
遂看了眼秦漠,都交給你了。
秦漠頷首,而後單等勇王答案。
而勇王得他之助,總算是緩過一口氣,趴在椅子的扶手上虛脫至極,片刻的功夫額際已然沁出冷汗,打、溼、了頭髮。
眼看著汗水,有些迷了眼睛。
強忍酸澀,道:「自你離開以後,便有了症狀,起初不強烈,直至後面一時一變,瞬息萬變。」
「您不讓叫御醫,是擔心……」有人得逞?
勇王道:「此事你知我知,萬不可洩露出去。而今本宮出事,只怕外面的將士無一倖免。」
說罷,無聲長嘆。
回眸看向床榻上的人,眸子愈發的晶亮卻也讓人覺得生疏。無形中,彷彿有道看不見的屏障將之與世人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