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他說完,勇王便在周乙的攙扶下來到一旁小坐,並打斷他的話,道:「你是想問浥輕塵和梅塢?
關於此事,其實本宮也是後來才明白。」
「所以,您知道她和忘憂是一夥的?」
「是。」
周乙聞言,吃了一驚。
正要開口問,眼神對上勇王的剎那,瞬間懂了其中含義,想起了那次梅塢之行,想來殿下是那一次從中發現端倪。
於是,靜靜侯在一邊。
秦漠還想再問有關小周莊和人皮案時,勇王卻避開了其視線,一雙眸子出乎異常的漆黑,明亮之中不乏森冷。
讓他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頓時歇了想要深究的心思,將自己在小周莊看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勇王怔了好久,沒想到第一個出事的會是小周莊。更沒想到,四正盟受自己之請,坐鎮東門。
而今回去,反倒送了性命。
默了半晌,硬著喉嚨道:「前輩等人,可還好?」
「都還好,因鄒寂人早前有貴人搭救,留下一點契機,故此次眾人算有驚無險。
只可惜,一開始沒有提防陳驗師。
因而,四正盟死傷慘重。」
周乙聽到是陳留所為,如遭五雷轟頂。說對方和大夥兒越走越遠,這不可否認。
自從鄂華出事,他整個人就是變的古怪。
可要因此說他草菅人命濫殺無辜,這讓人很難接受。從前不說掃地恐傷螻蟻,卻是實實在在敬畏生死。
對死者,更是有著非同一般的禮重。
然如今,其言行儼然與魔類無異。
說聽了不難受,那是假的。
但他更清楚,自己這點難受和殿下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真正難受的,另有其人。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開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