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禪杖破空,徑直逼命。
秦漠看了,嬉笑的抬手擦了血跡。
坦白講,來這裡他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或者是,跟著自家主人幹這行,就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活著,就回來。
死了,死哪兒埋哪兒。
但是,人可以死。
事兒,不能不盡力。
所以他接下來的打法,就全是一路搶攻,招招直取要害。哪怕拼著一杖換一劍,也要送對方先下去。
呲著血花花的牙,咧嘴將人頂至峭壁,一劍沒入其中,道:「聽說黃泉八百里,我沒去過。
不如,就請閣下先下去看看。」
一燈殘側眸睇眼穿過肩甲的劍,眸光狠厲,抬手就劈。
道:「恕難從命。」
「那就對不住了。」
秦漠當即一掌架住,兩人掌對掌,腳對腳又攻了數個來回。
而一燈殘覷準時機,眸光忽轉。掌上虛晃,腳下驟然迅捷無比。
秦漠不查,登時身形倒飛。
虛空連轉數軸,才將將踉蹌落地。
不待站穩,隨即催元貫劍。
喝道:「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
乾坤有無,去。」
話音剛落,頓見氣勢斗轉。
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鬼地方,突然就像活了一般,有山有水,筆墨難描。
然,下一刻盡皆化為利劍。
一燈殘亦不敢大意,隨即催動禪杖疾擋。可這劍勢似乎無窮無盡,綿綿無絕。憑地硬擋,肯定不是辦法。
遂將禪杖定在虛空,忽的貓身脫下長袍,向上一拋,登時化作天羅地網,直將萬千劍勢團團收羅。
拉著衣袖一甩,就要收了秦漠佩劍。
道:「收你一劍,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幾厚。」
「你……」秦漠頓時失去與佩劍的感應,赤手空拳就要搏命。
可拳至中途,他忽的朝一旁閃去。.
抱著心口,裝模作樣道:「嘖嘖嘖,我好怕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