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們在算計別人,同時也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一切不是他們所得,而別人有心給予。
一旁的忘憂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稍加思量大概也能摸個七七八八。不得不說,看她吃癟,心裡還是很爽的。
嘖嘖嘖,青大使者,您也有今天啊?
我們蠢人做出蠢事就得了,您那麼厲害能幹,怎麼也犯這種錯?
嗯?
假模假式的上前幾步,小聲道:「青使面有憂思,不知何事所繫?
不如講出來,我等也好替青使分擔一二。」
「哼,是嗎?」你會那麼好心?
能在殺了某人之後裝作無事人一般回來,可見你對三邪痛恨之深。三邪是你痛苦的直接締造者,那麼作為你痛苦的源頭,你會真心效命?
如果能,你又為何處心積慮要殺你的丈夫林卯呢?
忘憂語塞,被她這一眼看的心口噗噗亂跳。彷彿要從腔子擠出來,一下比一下擠的用力,兇猛。
毫無秘密,毫無隱私可言。
就那麼赤條條,讓她無所遁藏。
轉念間,又覺得自己已不是過去那個受制於人唯唯諾諾的自己。
如今的她,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於是乎,原本還怕的不能所以的人,立馬變得春光燦爛,亦不忘反擊道:「當然,奴家方才不就實實在在為魔子效力麼。」
再者,我想林卯死,從來不是秘密。這點,魔子比您清楚。
您說,魔子會因為您的一句話,在這關鍵時刻自損羽翼麼?
我不敢同您比,是左膀右臂。
可如今的局勢,我如何也當得起一片羽毛。平時損了不打緊,關鍵時刻……您說會不會要命?
威脅我?
青蚨轉眸,忽的笑了。
這笑的忘憂心裡發毛,好像她無論做什麼都是華眾取寵自取其辱。不管做多少,依舊會重複過往的命運,被冷冷的踩在腳下。
憑她如何掙扎,螻蟻就是螻蟻,高山就是高山。
勉強定了定思緒,自個給自個支了臺階,指著前面來時所經過的峽谷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