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蘇十方等人也時不時往內瞧瞧,瞧到他家主之尊竟給同為家主的菰晚風跪下,頓時血衝百會。
氣的一個個轉過身不再管他,這也順了他的意思。不然有他們時時盯著,哪哪兒都不自在。
整了整雜七雜八的念頭,還是想著怎麼讓眼前的人點頭。
窩在樹上的人,看的嘖嘖稱奇。
扭頭對秦漠道:「你也去看看,別讓菰勒勒死了。」
秦漠差點沒笑出聲,一手扒著樹杈,一手按開枝葉,小聲道:「不可能,誰想不開也不是她菰勒勒想不開。」
「假死也不行,假死爺讓你和她配冥婚。」
「……殿下,咱不帶這樣。」
「你去是不去?」
「為什麼去的總是我?」
「有能耐你讓菰晚風點頭,爺就和你換。」
「……」
說了,等於沒說。
遂悄悄鬆開枝葉,化一陣細煙繚繞霎時沒了行蹤。
絃歌月看看時候差不多,當真大搖大擺跳下樹。驚的庭院數人面色變了又變,也驚屋內的兩人頓時結成一線。
頓見菰晚風倏的起身,納元按掌在後。箕鴀一骨碌自地上爬起,亦捏著石子在手心。
不管怎樣,情況不對跑路總是沒錯的。
菰晚風含笑,負手緩行,儒雅敦成。
道:「四殿下駕臨,真使菰家逢畢生輝也。」
絃歌月飛鏡插地,抬手摁住。
忽的一腳,但見飛鏡騰空疾旋,被他握著扛在肩上,兩眼邪肆的掠過眾人,最後落在當家做主的身上。
道:「怎麼?不歡迎本宮?
還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本宮知道?」
說罷,別有深意的看向院裡角角落落。
那些地方有機關陣法,也有自己落地一瞬間出現的暗衛。
陣法齊行,刀上手弓上弦。
好快的速度,好強的應對力。
菰晚風故作不知,打著哈哈道:「四殿下說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殿下能來,菰某倒履相迎且來不及,如何會不歡迎。」
「那就是有虧心事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