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也曉得小姐與百里樂人交好。我與他過去是兄弟,這麼做也是沒了道義。
我的心,天地可鑑。」
「話雖如此,勒勒不能嫁。」
「那那……那,小姐怎麼辦?這樣,不是逼她尋短見麼?」
哪知菰晚風眸光微轉,按住幾面,道:「她若是我菰家兒女,就合該以死為菰家盡節。
而不是苟且偷生,帶累父母家族。」
箕鴀聽了,撲通跪下。
低頭急尋藉口,奈何腹內沒有真貨,這臺階沒搭兩下,就把路給鋪斷了。
他那裡急的抓耳撓腮,這邊菰晚風看的心頭火大,暗罵: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來。
但話已經脫口,不做不行。
便讓赤淞去禎園走一遭,赤淞替朱翁穩住傷勢,撤了能為。
道:「小姐縱有不妥,罪不至死,還請家主三思。」
「我叫你去,自有去的道理。」不可多言。
「是。」
赤淞看勸不過,只得先去看看菰勒勒。指望這位祖宗別在出么蛾子就行,不然就不是嫁人那麼簡單,是要命的。
菰晚風看向朱翁,道:「如何?」
朱翁感恩不盡,作禮道:「無礙,小姐年輕是個女子,並無多大氣力,一切皆是屬下大意,讓家主擔心,還請恕罪。」
兩人你來我往,好生客套。
看的聽得箕鴀跪坐在地上暗暗作嘔,忍不住心說:虛偽。
菰晚風冷眸:「嗯?」
嚇的他連忙擺手,跪的直挺挺道:「沒沒有,就是想事想出神了,沒別的意思。」
一邊說一邊籲可一口氣,他孃的得虧方才低著頭,沒多說沒多講。老不死的,耳朵沒事那麼尖幹嘛?
都說不痴不聾不做家翁,好歹也是馬上要嫁女兒做人長輩的,怎麼就不知道睜隻眼閉隻眼。
菰晚風冷笑,沒理會他。
對朱翁道:「你先下去歇著,那丫頭被我慣壞了,下手沒個輕重,你多擔待擔待。」
朱翁遜讓:「豈敢豈敢,家主嚴重了。」
說罷,作禮離開。
沒了他在,箕鴀一時更加犯愁,這要如何使菰晚風肯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