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不樾”坐上寶座便徑直開門見山,說出自己召見的目的,言語中處處透露出要處死兩個兒子的意思。
這讓箕鴀心驚,也讓百里流年起疑。
其目光更是悄然轉向菰晚風,菰晚風立刻上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搬出許多聖賢道理。
道:“雖說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然事出蹊蹺,不可不謹慎。
大殿下素來剛正,四殿下亦有所為。
二位殿下俱是人中龍鳳,是主上左膀右臂。
縱然兩位殿下有錯,主上尚需顧念骨肉之情,免叫百姓寒心。”
這話乍聽沒有問題,然處處卻是附和“弦不樾”的心思,要置二人與死地。
楊允聽著一切,又好像沒聽。
任憑他高談闊論,引經據典。
百里流年看了眼箕鴀,似笑非笑的嘲諷道:“菰家主,你這是要主上殺子?還是要兩位殿下死?
是不是唆使主上處死兩位最優秀的殿下,下一步便是要殺掉昱王、穆王?
然後……”
你在找個理由,把臺上這些也殺了。
他沒有去
比劃滅口的手勢,然那雙深淵般的眸子說明了所有。
箕鴀一副恍然大驚,直勾勾看向“弦不樾”。
菰晚風則不慌不忙撣了衣服,嘆息道:“百里家主,你我同朝為官同殿稱臣,當思忠君二字。
而今說出這般大不敬之語,究竟是何居心?”
頓了頓,又張著嘴無聲的說到:“還是你百里流年,早有異心?”
瞬間,勾動百里流年的殺意。
箕鴀看不懂,不曉得他們又在耍什麼花招。
然百里流年懂了,舍裡沙出城送信的事被對方發現了。
這老狐狸既然知道而遲遲不揭發,想來便是留在必要時壓制自己。
不緊不慢道:“居心、存心?那就要看菰家主,何思、何存。”
菰晚風被反將一軍,又不能當場暴露自己目的。